内室里听着外面动静的张淮却紧张的拽紧了手中的被角,伸长了脖子听。
“这里虽然是张家的庄子,但是既然宋公子身份如此之高,想必自然可以审问一下这个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吧。”
陆时小小的激将了一下宋如饴。
“我自然有这个权力,你到底想说什么?”宋如饴虽高冷,但确实不聪明。
陆时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破:“张公子的房中没有呕吐的气味,反而里衣亵裤都染血,哥儿的下身出血会是什么情况,不用我说,宋公子自已也应该知道吧。”
哥儿没有月事,只有生子和落胎的时候下身才会出血。
这点宋如饴怎会不知,可是淮哥儿还未出嫁,怎会。。。。。。
“启禀宋公子,刚才虽然把脉时间很短,但下官也能断定张公子绝非吃坏了东西引起的。”太医把到的是张淮小产大出血,但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我们的火锅有问题,应该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会呕吐腹泻症状了,怎么会今早才有,而且火锅在怎么也无法让一个健康正常的哥儿下身出血吧。”陆时本不想说,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只要他们放过广聚轩跟自已,他才懒得去说。
宋如饴难以置信,朝着内室看了一眼,随后大声的吩咐让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过来。
他不信陆时说的,淮哥儿就是上吐下泻,不是什么下身出血,肯定是陆时编出来骗他的。
所以他要好好的审问这院子的下人,证明自已没错,陆时说谎。
“慢着!我张家的庄子还轮不到外人做主,我的下人谁都不可以审问!”
众人循声望过去。
是张淮。
抖着腿,弓着腰,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的倚在内室的门口。
“张淮你不要任性,现在是人家都攀扯上你的清白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暂且放放吧。”宋如饴觉得现在首要解决的不是张淮跟他之间的关系,而是陆时。
所以他的话软和了些,因为要是张淮死活不配合,自已还真就指挥不了这些下人。
“不、不必了。”张淮下腹又是一阵坠痛,光洁的额头已结了豆大的汗珠。下面的热流又一次流出来,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
“淮哥儿见过三皇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广聚轩也好,陆时也罢,我都不会追究下去可好?身子不适,恕不招待了。”
张淮软软捂着肚子,无法行礼,只能草草的对三皇子福了福。
三皇子点头,对张淮身旁的丫头道:“还不扶着你们公子进去躺着。”
张淮倒进了丫头怀中,虚弱的被搀扶进去。
刚才站的地上已有点点血迹,宋如饴自然也看见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饴哥儿,江南玩够了就早日回京城吧。”三皇子跟裴清晏和陆时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这次过来的目的已经达成,至于张淮到底出了什么事,就不是重点了。
到正厅叫上曹知府一道,赶在太阳落山进了平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