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兄,呜呜,你不厚道,呜呜……”
朱逢春还真是哭腔出来了,考中秀才他爹娘都已经觉得祖坟冒青烟了。
还举人,他做梦都没敢去想。
“你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自已跟嫂夫郎每日思来想去,恩恩爱爱的,就放任我这样形单影只的。”
朱逢春真是急眼了,啥话都不过脑子直接说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饱汉子。饿汉子的!”大妹羞的脸通红,啐了朱逢春一口,将她说成什么了!
而且还这样编排自已大哥二哥,真想抽上那张乱说的嘴。
不用大妹用手,裴清晏刚洗干净的手已经咚的一下敲上了朱逢春的后脑勺。
“是不是皮又痒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朱逢春没有被吓住,心想反正这次又不能成了,那个什么举人还不知考到猴年马月的,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继续嚷嚷,“哎、哎、哎呦,疼,疼……是嘛,我没说错啊,我就是个驴。”
“你怎么是驴?”陆时觉得朱逢春发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这好好的还说自已是驴了呢。
朱逢春苦着脸,朝着裴清晏哀怨的瞅了一眼道:
“总是在我眼前前吊一根胡萝卜,可就是让我吃不到,让我不停不停的转圈,不停不停的考科举。这不是驴是什么?”
也许是朱逢春形容的太贴切了,或者这生无可恋的语气配上一张五官乱飞的脸。
逗的陆时跟大妹捧着肚子笑起来,裴清晏努力绷着的脸都裂开了缝,跟着站起来。
朱逢春更急了,“嫂夫郎,大妹你们不但不同情我,怎么还笑。”
陆时觉得还是要给朱逢春一些鼓励的,万一这孩子觉得自已考不上,又娶不到大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那可不成,不能泄了那口气,得让他得希望大。
“我觉得你挺聪明的,就是不愿下苦功夫,要是你早起贪黑的努力,不要总想着偷懒出来玩,今年肯定能中举。”陆时对于如何鼓励人最是拿手了。
后世人人都会的嘛。
朱逢春脸不那么苦了,有了一些精神。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自命不凡的。
但是还真就没怎么受过鼓励和夸奖。
之前在白鹭书院是垫底的存在,还被退院过,哪有夫子会夸他。
他爹娘就更不可能夸他了,每天不骂他几句都是好的。
所以陆时这话一说,朱逢春心里就暖和和的,差点没跟陆时结拜为知已了。
“好了好了,留着这份激动,今晚开始秉烛夜读。”裴清晏直接将朱逢春的时间表定下来了。
看到朱逢春张嘴就想要叫苦,又加了一句,
“吃了这几个月的苦,也让大妹做做举人娘子。”
这是继陆时之后的又一记大大的鼓励。
陆时听了这话,怎么觉得这就是根巨型胡萝卜啊。
朱逢春成功被洗脑,目光炽热的盯着大妹。
是啊,自已不比旁人差,这次不就已经考中秀才了嘛,成为老朱家第一个读书人。
就听大舅哥的,吃几个月苦头,为了大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