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千秋因为挨得近,眼睛被光线刺激了一下,稍微闭了闭眼睛,这才稍稍缓和了过来。
等她再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就觉得我眼前一亮,她面前坐了一个长发披散的金灿灿的大美人。
聂冷川样貌本就优越美丽,此时更是去掉了人类朴素的伪装,原来一头黑发此时变成了完全的金色,长发披散开来,一双黑中带金的眼瞳半睁半阖。周身像是笼罩上了一层圣光,但是姿态又略显妖异。
琅千秋瞬间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聂冷川,目瞪口呆,试探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好一会儿,才道:“老天可真是不薄待我,竟然送了这么一个大美人给我,洒家这辈子值了!”
聂冷川满脸无可奈何的轻笑,任由琅千秋伸着一只手在他脸上头发上揉来揉去,爱不释手。
琅千秋轻轻摸了摸聂冷川额上完好无损的那只龙角,忍不住觉得奇怪,她手下触感像是白玉一般光洁无比,但是触摸到龙角根部的时候,又像是有些奇怪的纹路。
她忍不住直起身子,贴近聂冷川,想要仔仔细细的看一下看着纹路到底是什么,但是她并不认识,那些纹路好像是符咒一样,又好像是某种奇怪的文字,但是她自然是不认识这些符咒的,更别说文字里。
无奈,只好求助聂冷川。
聂冷川摸了摸,自己也觉得新奇,忍不住轻轻“哇”了一声,道:“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个。”
他想了一会,道:“我感觉这个,好像是真龙的文字,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唔,管他呢,又不影响,就当是个装饰好了!”
琅千秋对这条龙简直无话可说了,聂冷川这条真龙党的实在是不合格,他连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
她捧着聂冷川的脸,又看了看他缺损的那只龙角,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好像不知道是哪里说不就来有点儿不太对劲。
好一会儿,琅千秋才轻轻摩挲着那只残缺的龙角,疑惑道:“你的的这只角,怎么长得不太对?”
聂冷川奇道:“怎么了?”
琅千秋捉着他的手往头上摸,道:“你不觉得你的这只角长得有点儿过于圆润了吗,以前断角时的那个切口都没了,这样怎么能行,你的角还能装的上去吗?”
聂冷川自己摸了摸,忍不住就笑了,道:“这个不是很正常的吗?自从断角都已经很长时间了,这只断角自然也是在长的,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是断的,只是长得有些慢罢了。”
其实这只角长得倒当真是很慢,因为长度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一点儿区别,但是只有顶头变了,十分的圆润,没有断口,琅千秋就觉得奇怪,又有些担心,道:“那现在怎么办,你要把这只角切掉一节,或者磨得平平的吗?感觉磨平之后才能把断角贴上去,然后用绷带或什么东西缠起来,让它们自己慢慢的长到一起……不然就很不合理啊!”
真龙对于琅千秋来说,就真的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物种,虽然她和聂冷川已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之间还是这种亲密的关系但是大多数时间他们两个都是以人形相处的,琅千秋跟前接触到聂冷川的真龙形态,因此也仍然是很陌生的,她甚至觉得不能用常规的办法来思考聂冷川现在的这个问题。
聂冷川:“……”琅千秋愣了一下,这才道:“你不觉得把断了的龙角再给接回去,这个才是真的不合理吗……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个只是看起来不合理,实际上对于真龙来说还是很合理的,我不用把空间再磨平或者切掉一节,自然有别的办法。”
琅千秋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握住了琅千秋的手,道:“好了,别玩了,还有正事。”
琅千秋这才收敛,她从那盒中抽出那根龙角,在手上晃了晃,上面的灵力被带的发出了一条浅淡的光线,像是尾巴似的,又像是沉夜当中划过流星。
聂冷面色凝重,他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沉吟似的喃喃自语,道:“骨中骨,骨中血,三千世界尘与土,以吾之血,铸吾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