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璃,白水沁不会忘记,她就是陆氏抚养权争夺案的被告,那名在公堂上悲恸哀戚跪着求她放她一条生路的女人!
任天璃痛哭失声,嘶哑呐喊。“哥!你怎么可以娶她?!她好残忍!她分开我和baby,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跪着求过她,你知道吗?!”
任天璃拉扯着任天阳的西装外套。“哥,你怎么可以娶她?!”
任天阳放开怀中他视若珍宝的白水沁,转而搂抱住虚弱无助的妹妹任天璃。
“天璃……”
白水沁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温暖,她空洞的眼看着不再被紧握的手,依靠没了,心也没了。
任天璃、任天阳?
老天!她闭上眼,双手环抱住自己。
“哥,我恨她!我恨她!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娶她!”
“天璃……”
“你说你要替我讨回公道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讨回公道?!白水沁抬起头,震惊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身子摇摇欲坠。
讨回公道?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为了要讨回公道?!
“你为什么接近我?”
白水沁缓缓开口,冷冷的低语却分外清晰。
她往前跨步,仰首望他,水晶灯饰投射在她的钻石发饰上,闪闪发亮。
“你为什么接近我?”她问着,眼中一片死寂,所有幸福的光彩已然消失。
世界停止了转动,任天阳僵直着身躯,浑身的肌肉绷得死紧。
“你为什么接近我?”
空气失去了温暖,他感到彻底的寒冷。
“水沁……”黎拉着水沁的手,却愕然发现,水沁的手冷如寒冰。
“你为什么接近我?”她不断重复着同样的问题,清冷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任天阳揪着心凝视她,本该充满幸福的眼,此刻却变得空洞。
“复仇。”他的声音嗄哑,嘴角的紧绷,显露他内心狂烈的激动和恐惧。
白水沁不再有任何情绪上的反应,她所有的自信和喜怒哀乐全在这一刻被彻底毁灭。
“因为我打赢一场官司?因为当事人是你妹妹?”
“是的。”
“然后呢?你想怎么报复我?杀了我?”
“不,只想让你失去所有的冷静。”
原来心碎也是有声音的,心痛的感觉竟是如此教人难以承受。只是为了让她失去冷静,他不惜一切毁了她的所有!她为何冷静,因为她自信;她为何自信,因为那是种对生命、对事业的热爱!
“是吗?然后呢?开车撞我?打破我的玻璃?对我开枪?”
竟是他!一切的一切竟是他,她的保护者,她今生最爱的人!这,像场讽刺的笑话。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