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娘只是跟你说说心里话,你都不理我。”
“我也不知道养了个什么儿子。”
栩冬华又开道德绑架洛鸣见了。
不过这招确实百试百灵,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看着洛鸣见的反应,嘴角还偷偷的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因为她很确定,只要自己这么一说,她那宝贝儿子定然就会来哄她了。
洛鸣见不禁皱了皱眉,而后无奈地叹息口气,最后他放下了手里拿倒的医书。
伸手轻轻拍了拍栩冬华的肩膀,安慰着她的情绪。
然而,栩冬华对于洛鸣见这样的反应,他并不感觉到满意。
她只觉得洛鸣见这样对她很敷衍,明明洛鸣见哄柳晓溪的时候,都不是这么敷衍的样子。
怎么对她这个亲娘就如此敷衍起来了?
栩冬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让整个世界都人都听见她的诉求一样。
洛鸣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保持冷静,但她的吵闹声却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本来他现在就欠了一身的赌债在身上,等着卖女还钱,钱没有拿到之前,他的内心都是极度惶恐不安的。
现在栩冬华又在这里闹,他真的觉得吵得头疼。
在栩冬华没有进来的时候洛鸣见并不是在看医书,他死性不改,还在研究着下一次的赌局要怎么买。
他甚至都已经计划好了,这些金条要怎么用了。
赌狗一直都会坚信自己下一把一定会赢。
可事实上最后只会把他裤衩子都输得一干二净。
洛鸣见轻叹一声,他看栩冬华这意思,是要他好好的哄哄了,不然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栩冬华的目光里则是充满了算计与狡猾。
她毕竟就只有洛鸣见这一个儿子,所以她必须要拿捏住他,否则她今后的养老的日子不好说有没有保障。
她只有拿捏住了洛鸣见,让他事事都听她的话,不忤逆她,那她之后的养老日子就能够有保障。
所以她不需要像柳晓溪那样在洛鸣见心里位置很重的人,那样的人对栩冬华来说她的存在就是一种威胁。
她微微侧过头,眼神透过窗户的缝隙,望向那正在书房里忙碌的洛鸣见。
她的嘴角上扬,那抹狡黠的笑意愈发明显,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过要是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自己那儿子又在研究关于赌博的东西。
医书都已经拿反了还在那里装。
栩冬华什么都不反对洛鸣见,她只反对洛鸣见去赌博。
她没有选择直接说出来,而是旁敲侧击地问着。
栩冬华很确定自己的儿子刚刚就是在想着赌博的事情,她不会看错他的眼神的。
她也确实很了解洛鸣见,洛鸣见当时也真的是在想赌博的事情。
他幻想着自己在赌桌前的样子,那眼中就闪烁着贪婪而狂热的光芒。
手中紧握着那几根沉甸甸的金条,仿佛握着的是整个世界的希望。
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胜利的渴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金条轻轻地推向赌桌中央,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金条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把胜利后的自己,那金条被堆成小山,他的笑容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灿烂。
不过就算是在自己幻想的时候,之前输的情况也随之而来,那是更真实的情况,也是身体在提醒他,警告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