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海涉水走过来,秦艳早穿好衣服,从野草堆里绕路回去了。
“哪个兔崽子把我的鱼篓弄没的,让我逮到了,非把他皮剥了不可。”
平时他倒和颜悦色得很,想这鱼篓很要紧,才气急败坏的撂狠话,又瞧了眼陈安乐:“你一路找过来都没见?”
“还想问你呢,那鱼篓不是挂了吊牌做了记号的?怎的会不见了?”
“我也纳闷着呢,”于清海皱眉,“该不是哪家拿错了吧?”
这村里头不识字的一抓一大把,特别是那各家的婆娘,别说读书看报了,有的连大字的一到十都认不全。入字认成人的都一大堆呢。
“回村去问问看吧,”陈安乐说,“要不咱也偷个回去?”
“那不成……”于清海赶紧摇头。
“那先回去再说了。”
这被偷的鱼篓成了悬案,一周都没找到,真不知是谁故意拿走的,还是不小心拿的。
倒是瞧了韩梦薇这一周的课,陈安乐就不大舒服。
她上课倒很认真,但也就是照本宣科的念课本,也没考虑到下边孩子的接受能力,更没考虑孩子是混班上课,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都有这样的现实情况。
有孩子不注意听,她也不管,反正把课时耗过去就成了。
“韩老师……”
陈安乐打算找她谈谈,于清海睁只眼闭只眼的,他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韩梦薇板着脸说。
我欠你钱了?
“你的课上得不好,”陈安乐没拐弯抹角,很直接的说,“孩子的接受能力和年纪都不一样,有的学过了,有的没学过,像是四则运算,你得深入浅出的讲……”
“你上得好,你来啊。”
韩梦薇冷哼一声,将课本一扔,转身就走。
嗬!不是生理期来了吧?
陈安乐低头想去瞧她裙底,这要是卫生巾没装好,血会流出来,那看到血了,那就有谱了。
谁知这头才矮身呢,韩梦薇就转过来了,脸色当即一变。
“你这个衣冠禽兽,臭流氓!”
哎,这话怎么说的,我不是想瞧一瞧,好弄个明白,大家好搞好工作吗?
“韩老师,我这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瞧瞧……”
“瞧什么?!”韩梦薇一瞪眼,鼓起眼睛,满心厌恶的走了。
“陈老师,你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做这种事呢?”马玉兰看了个清楚,走上来说,“为人师表啊!”
陈安乐无言以对,他承认,他只是想了解韩梦薇是不是每个月流血那几天,可做法有些欠妥,可你也不用怀疑我不安好心啊。
“韩老师是不错,这身材脸蛋都不输春花,可你有春花,可不能吃着碗里还盯着锅里的,还有,这韩老师家里条件比你要好。俗话说门当户对……”
越扯越远了,陈安乐赶紧摆摆手,跑回宿舍去了。
“你也不说说他?”马玉兰找到于清海,把刚的事说了遍,“就让他胡闹?”
“我咋说?这不就瞧瞧裙底嘛,有啥事?”于清海怪笑说。
“你……你这老家伙,是不是也想瞧韩老师裙底?回家我收拾你!”马玉兰气乎乎的说。
于清海就笑:“我随口说呢,我估计陈老师是想捡东西吧,他为人我还信得过的,你别老怀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