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皱着眉,看着裴弃还一脸淡定,毫不心虚的样子,心里怒意更盛。
“损坏秘境之事常人做不到,朕再问你们一次,到底是谁做的?”
裴安方才已经把证物晾了出来,此时,裴恒的话里所指在裴安看来,正是在给裴弃敲响最后的警钟。
本就是宫女所生的弃子,如何跟他争夺皇位?
“的确不是一般人所为,恐怕也正是因此,民间才会传出是太子殿下为救心上人而不得已打破秘境的言论吧。”
裴弃不紧不慢的说道。
裴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裴弃这不明摆着要把祸水往他身上引么?
可惜了,他可是带着证据来的。
想到这里,裴安笑了笑,朝着裴恒行礼道。
“民间谣传,不足为证,倒是皇兄——”
他斜着眼看了裴弃一眼,冷笑一声。
“为何代表皇兄的腰牌会出现在秘境出口呢?”
裴安冷笑着,把问题扔给了裴弃。
裴恒脸上还带着尚待发泄的怒气,看着裴弃。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裴弃扫了一眼早在十七那里看过的令牌,笑了笑。
“父皇可是忘了,儿臣去边境的时候,您可还不承认我,哪里来的大皇子的腰牌?”
裴弃自嘲一般笑了笑。
若不是他后来在边境九死一生,意外突破紫阶,恐怕他现在还是边境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罢了。
“太子殿下拿这个做证物,不觉得太可笑了么?”
裴弃声音很轻,可是金銮殿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裴安脸色一滞,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裴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就连一旁的皇后,脸都有点黑。
一时之间,各人神态各异,唯独裴弃,还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淡定的看着裴恒。
“咳咳,安儿,这是怎么回事?”
裴恒轻咳两声,又把目光转向了裴安。
裴安哪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拿到这个令牌后,只知道这是象征着裴弃身份的令牌,压根就没想过裴弃走之前裴恒根本没承认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