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学园祭了啊。”
午休的天台上,我和沢田纲吉他们坐在一起吃午饭,山本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感叹道,“也不知道今年我们班会做什么主题的活动呢,真让人期待,哈哈。”
狱寺隼人不屑地嗤笑一声,“无聊,”随即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如果是宇宙不可思议生物研讨会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那种东西怎么说都不该在学园祭出现吧?”我满脸无语地看了一眼银发少年,随即打开便当盒,用筷子夹了一块天妇罗递到了沢田纲吉嘴边,“来,纲吉君,张嘴。”
沢田纲吉:“……”
棕发少年的脸瞬间变红,但还是顶着大家的视线镇定地就着我的手把那块天妇罗吃到了嘴里,随即朝我露出温和的笑容,“天妇罗很好吃,”他的眼神慢慢和我的视线粘在了一起,“但是正因为是小葵亲手做的,所以才更加的美味。”
我觉得这个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手到擒来,狱寺隼人看着我们两个人的互动,额头的青筋似乎跳动了几下,“可恶……那个女人,凭什么能靠得十代目这么近……”
我用微妙的目光看了银发少年一眼,对着狱寺隼人说,“狱寺君,没有爱情的你大约是无法理解两情相悦的人时时刻刻地想要粘在一起的心情的。”
狱寺隼人被我这句话噎了一下,某一个瞬间,我觉得他似乎非常想从身体两侧的裤兜掏出炸弹,但是被山本武给拦住了,“嘛,嘛,冷静点啊狱寺,确实是我们总在阿纲和神谷身边当电灯泡不好嘛,也该给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啊。”
我用赞赏的目光看向山本武,这个人究竟该说是直觉敏锐比较好呢,还是太懂得人情世故呢,除了有些天然黑,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班里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他了,哪像那个爆娇忠犬啊,我觉得这家伙每天对我男朋友的那个态度,最该不爽的那个人明明是我才对,这样想着,我放下了手中的便当盒,随即紧紧抱住了沢田纲吉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还朝着那个银发少年得意地冷笑了一声。
狱寺隼人:“……”
“这女人绝对是在挑衅吧我说!”狱寺隼人的怒火瞬间燃烧得更加猛烈了,“还有爆娇忠犬是个什么鬼称呼!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沢田纲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有些生无可恋的语气对我们说,“为什么小葵和狱寺君的关系可以差到这种地步啊!每次见面的时候不一会就能吵起来,而且还是那种最低级的小孩子的吵架方式……”
这个时候,里包恩的小短腿踢到了沢田纲吉的脸上,让他的表情瞬间都疼得扭曲了,“疼疼疼疼……你在干什么啊里包恩!每次都突然这么来一下真的会死人的啊好不好!……”
鬼畜的大头婴儿用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棕发少年,随即冷哼一声,“彭格列内部成员的不团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当boss的无能导致的,蠢纲,管理不好自己的女人和部下,你还有得磨练。”
沢田纲吉听到里包恩这样说,连忙慌乱地看向我的反应,随即惊慌地开口,“什么彭格列的内部成员啊!那些和小葵一点关系都没有!里包恩,你不要把小葵扯到那些麻烦的事情里去啊!”
啊这,其实他就算不说,我对彭格列这个组织也听过好多次了,总而言之,我的男朋友现在大概是在扮演拯救世界的英雄角色,每次被打了死气弹那种类似兴奋剂的神奇子弹就会改变人格,这个彭格列大概就是那种收留他们这种超级英雄的组织,只不过不能被日本官方知道,所以游走于正义与黑暗之间。
我这么对沢田纲吉说完自己的理解,换来的是他一言难尽的表情,和狱
寺隼人更加愤怒的反应,“可恶!你这家伙居然敢侮辱意大利第一的……”
“等等狱寺君!”沢田纲吉突然打断了银发少年的话,朝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嗯,怎么说呢,小葵说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算错啦。”
“但是,小葵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电影,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哼,”里包恩朝着沢田纲吉冷笑,“还是这么优柔寡断啊蠢纲,但是神谷葵既然选择了做你的女人,那么她就有权利知道那个世界的一切,你越是想要隐瞒,到最后只会害了她。”
我茫然地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啊这,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具备一些奇怪能力的魔法少年的事实了,结果居然还有隐瞒我的真相吗?
不过看着沢田纲吉这副纠结的样子,作为一个贴心的女朋友,我当然是选择善解人意地安慰他啦,我扯了扯棕发少年的袖子,认真地凝视着他澄澈的眼睛,“纲吉君,我之前答应过你,我会等到你愿意亲口向我解释的那一天的。”
“小葵……”沢田纲吉似乎因为我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即他朝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然后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我,棕色的眸中闪着明亮的光,“嗯,我向小葵保证,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伸出小拇指来,示意他同样也露出小拇指,他尽管很是困惑,但还是照着做了,我用自己的小拇指和他的勾在了一起,“好的,既然已经约定好了,那么我们就来打勾勾,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
“诶?!”沢田纲吉满脸黑线地看着我,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温和的嗓音透出疑惑和苦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最近小葵变得越来越幼稚了呢,这完全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
吧我说!”
尽管这样子貌似抱怨的口吻,他还是勾起了我的小指,我们两个人的声音慢慢重叠到了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和沢田纲吉相视浅笑,某种无言的约定默契地在此刻形成,就好像一个永不消逝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