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许清欢已经见识过这两人的无耻,也被他们的话恶心到了。
她站起身来,眸光冷厉地看着傅双玉:
“纵使我们两人立场不同,但你好歹也是提枪上马,驰骋沙场的女将,见过荒野大漠,跨过江河山峰,自当更明白这世道对女子的不公与苛刻,可如今,你身为女子却出言轻贱女子,着实令人不耻!”
傅双玉闻言,冷冷撇了撇嘴:“你一个后宅妇人,本郡主懒得与你争执,免得失了身份。”
许清欢将她的色厉内荏看入眼中,冷笑一声,索性直接转过头,对裴少怀说道:
“和离吧!这三年来,我尽心尽力为你照顾后宅,仁至义尽了,现在只求和离书一份,一别两宽。”
裴少怀面色不悦:“我已经说了,会给你一个孩子,你还有何不满足?还是,你以为,与我和离了,你能有什么好下场?纵使和离了,你能有好声名?放眼京城,还有谁敢娶你?”
裴母也上前劝道:“清欢,我知你一时置气,才说的胡话,我们都不会与你计较,和离的事情,以后别再说了,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不必了!”许清欢沉下脸来,明明身着京中贵妇的绣裙,却比一身盔甲的裴少怀和傅双玉,更要威严三分:“若真是为了我好,就把和离书写了,如今强留着我,不过是惦记着我的那些嫁妆而已。”
“休得胡言!许氏,你这是疯了吗?”
裴母陡然沉下来,暴喝一声,随后连连咳嗽起来,仿佛是被她气得不行。
裴少怀忙上前为她轻拍着后背,而后满眼不赞同地看着许清欢:“清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如今功成名就,娶的更是北秦国的郡主,怎么会……”
“就是,少怀可是你们东秦国的将军,朝廷新贵,我更是尊为北秦国郡主,会惦记你那点嫁妆?你觉得,你这话,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傅双玉轻嗤一声,摇了摇头,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
许清欢冷冷别过眼,不看他们:“既然如此,和离吧!多说无益,撕破脸更是难看!”
“和离不可能!若是你非要闹下去,那我也只能让少怀休了你了!”
裴母见她油盐不进,当即也不再伪装,冷哼一声道。
和离的话,那些嫁妆许清欢可以带走,但若是被休的,那些嫁妆,她一分一毫都别想拿走。
“休了我?”许清欢缓缓抬起头,眸色冷厉地对上裴母狰狞的神色。
“没有错,你嫁进我们裴家三年无所出,仅凭这一条,我们就可以休了你,更别提,你如今忤逆婆母,是为不孝,阻止夫君娶平妻,是为善妒,我们为何不能休了你?”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休了我吧!”
就在他们都以为,许清欢在听到这一番话后,会退缩轻饶的时候,她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