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许长胜对裴少怀的不满,众人都盯着。
裴少怀心底不舒服,可许长胜到底是长辈,还是军中前辈,文武百官和皇上都看着呢,不满也不能直接撕破脸。
他面上恭敬道:“镇国公说的是。”
“下官一定会好好和玉儿过日子的。”
许长胜怒气更甚,好好过日子,才与他女儿和离当着这么多人说,岂不是在打欢儿的脸?
他看向裴少怀的眸色越发冰冷。
裴少怀只觉得背脊一凉,他飞快看了许长胜一眼,不愧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杀神。
他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心底不是滋味儿,毫无疑问的是两人之间有差距。
可他也坚信,等自己到了许长胜这个年纪,定然会比他位高权重!
如是想着,他神色也缓和下来。
许长胜却冷哼道:“如此沉溺于儿女情长,我看也别上战场了,在家里面待着就挺好的。”
“陛下,依微臣看,裴将军既要管理军务,还要时刻照顾琼玉郡主的情绪,倒不如多给军中那些新起的后生机会。”
裴少怀瞳孔一缩,他如何都没想到许长胜竟然将这种事情摆在明面儿来说,这是打算彻底与他撕破脸。
他也不看看,他现在就是个连行动都不方便废人!
“陛下,微臣与玉儿两情相悦,成婚后玉儿定能好好帮微臣照顾家中,也能让微臣不用担心后方,能更好的在前线保护国土。”
许清欢心中冷笑,这话是冲着她来的呢。
不管和离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个大环境下,人们总会更多的在女人身上找原因,现在他说出这番话来,可不就是在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忙按住自家父亲的肩膀,压着声音道:“父亲,莫气。”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惹你生气,你要是有个什么,他是最开心的。”
许长胜喘着粗气,真真是无耻小儿!
箫君则扫了一眼许清欢,见她神色平静,他放下茶盏,手指点在案桌上。
他轻笑出声。
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箫君则玩味道:“本王听着裴将军,似乎是话里有话呢。”
裴少怀看了一眼箫君则,沉声应道:“下官只是实话实说。”
好一个实话实说,箫君则又看向了许清欢。
她面色瞧着依旧平静,可眸中却有了波澜。
箫君则笑了笑,拉长语调道:“是吗?”
“没想到你对许姑娘竟然这般不满,本王记得班师回朝那日,刚好遇上许姑娘带嫁妆回家,当时本王记得好像实说你们裴家在许姑娘嫁到你们家三年内,她光是花在裴夫人身上的药钱就快十万两了。”
许清欢立即盯着箫君则,他到底什么意思?
是在帮她?
那为何先前拦住自己,却做出那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许清欢轻蹙眉头,此时容不得她多想,她当即就道:“肃王没记错,当时裴将军还签欠条的。”
裴少怀脸色一白,倒是将此时忘了,周围的视线让他浑身难堪。
他眸子微动,想要辩解一二。
许清欢抓住机会道:“裴将军方才说娶了琼玉公主能稳住大后方,这话还真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