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子被哗的一下扯开,丢在地上。
今天的病床铺的是白色系丝绸暗纹床单,她黑色的长发在上面铺散开来,像一幅晕开的水墨画,周围苍白无任何点缀。
什么都没有。
白雪心如擂鼓,又惧又怕。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宫凌双手缓缓撑起,将她困在床与臂膀之间,单膝跪在病床上,形成绝对控制的牢笼,将她紧紧桎梏住。
俊美勾人的脸庞此时面无表情,冷眼睨视着她,低沉的声音如履薄冰:
“刚刚一副心虚的模样,偷藏了什么。”
“我没……”白雪呼吸急促,望进冷得骇人的漆黑眼睛中,头脑出现瞬间的空白。
直到后颈被男人的大手捏住,被迫仰起头,额头贴上对方的。
“白雪,我有没有说过,我非常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说话时的气息就在她脸颊边掠过,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害怕……”
娇软的女声因为害怕而尾音轻颤,轻而易举的将男人的心尖勾住。
这是她惯有的手段,声音一变,就能令他弃械投降。
但哪有次次都投降的道理!
她身上有秘密不肯说,他可以不追问,但一次两次三次……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想欺瞒于他!
——说到到底,和他膠漆相融的女人不信任他!
宫凌眼中发狠,蓦地加重手中的力道,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阻断。
额头紧贴,鼻梁交错,最后,唇与唇只剩下分毫。
“之前你不肯说,我不逼你,但并不代表我会一味的妥协。奉劝你一句,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后果你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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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冰冷语气发狠,巨大的危机如狂风暴雨砸下。白雪不寒而栗,颤抖的樱唇几次都擦过男人的,一冷一热,大脑更加混乱不堪。
她根本无法冷静思考,怎么应对男人的话。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染上哭腔,撒娇使气的拍打他手臂,“谁挑战你的耐性,狗宫凌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我哪有藏东西,莫名其妙!”
狗宫凌?在失控边缘徘徊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心头源源不断涌出的种种阴暗念头,冷笑一声,“自己心虚,还敢骂人。”
“我又没骂错、再说我心虚关你什么事?!”
窥见对方瞬间变得过于可怕的脸色,白雪又急急补充说:
“住院病人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盯着我,我很烦的唔——”
嘴忽然被堵住,她蓦地睁大眼睛,被近在咫尺地漆黑眼瞳困住,忘了反应。
专属男人的气息铺天卷地朝她压下来,她被按住后颈不得不仰起头,承受这个前所未有过的强势亲吻。
齿关被攻破,舌尖被桎梏,她惶然无措,只能反手紧紧揪住身上的床单,企图上移逃跑。
又被男人的大手抓住,按在两侧十指紧扣,堵住她所有的退路。
这样比之前更激烈、更可怕的吻,她哪里承受得住,不出片刻便丢盔弃甲,被动的承受一切。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脆弱无助的娇音从喉咙溢出,白雪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淼淼,最终承载不住,晶莹的泪珠顺着眼尾滑落,没入发间消失。
不可以再继续了。
她真的会谢!
濒危之际,求生的本能令她开始挣扎起来。
那点挣扎根本微不足道,但得到餍足的男人心软了又软。嘴上稍作用力咬了一下,等待她回神,才缓缓放开,保持绝对控制她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