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青青见风向偏了,害怕自己的计划不能实施,便拉下脸面来自圆其说。
“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是我自己要给夫人道歉的,也是我自己要跪下的,现在我也只是想给夫人送点歉礼。”
她想着在众人面前演出一副她认真致歉的愧疚模样,那么众人就会觉得她是诚心的。
等会儿若是许知意发生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查不到她头上来。
一行人有说有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许知意的身旁。
此时许知意正坐在马背上操纵着胯下的马慢慢散步。
覃青青故作扭捏地小步走到许知意的马前,伸出双手拦下了她。
待马停下后,她暗暗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觉得不妥当,又故意绕到马旁,温声细语地道。
“我刚刚虽已向夫人道歉,但我内心仍觉过意不去。这香囊里装着的是我去年在佛寺亲自求来的平安福,据说十分灵验,现转赠给侯爷夫人。还望夫人笑纳,收下我这份歉礼。”
话落,立马恭恭敬敬地把手里的香囊往前递去,脸上一副温顺的模样。
马上的许知意从覃青青突然拦下马的那一刻开始,就隐隐觉察有些不对劲。
眼下又见她这般动静,目光从她楚楚可怜的面容打量到工艺繁复的香囊上。
心想这人又在作什么妖蛾子?
当着众人面说是平安符,谁知道是不是害人符?
香囊里面有没有藏着些不可见人的东西也未可知。
这香囊绝不能收下,怕是摸都摸不得。
她又瞧了瞧周围一众女子看好戏的表情,若是此刻她径直离开,这覃青青定是又要传她恃强凌弱的流言蜚语。
她认真思索了片刻后,垂首望向她,“这东西是你为自己求的,我也不好把你这福气夺去,还是收回去吧!”
覃青青见许知意并未接她的香囊,一时有些迷茫。
“这东西我是诚心送给夫人的,怎好收回去?”
她拿着香囊的一双手僵在半空中并未收回半分。
一旁的几个女子见如此僵局便走上来了几步,围在许知意的马旁,纷纷开口游说。
“侯爷夫人就收下吧。”
“对啊,夫人就收下吧。”
“青青应该只是想送给夫人,夫人不应如此介怀。”
许知意的马此时突然有些脾气,嘶吼了一声,吓得覃青青抖了一抖,拿着香囊的一双手也垂了下来。
她见大多数人都在为她说话,费力地挤出了几滴泪水,装得十分可怜,“我只是想送夫人东西,并没有坏心思。”
只是许知意不为所动,她察觉这情景越来越不对劲,正欲调转马头。
沈芸见如此僵局,心想着覃青青真是靠不住,只能自己动手了,还好她早已留有后手。
“侯爷夫人的眼睛自是长头顶上,她肯定看不上这些东西,青青还是收回去吧!”
说是收回去,但实际是故意把覃青青往前推了一把。
有女子瞧见了,以为覃青青是想把那香囊强行塞到许知意的手上,便也忙推挤着覃青青的手往许知意的跟前凑。
一时之间,挤在前头的几个女子你推我挤的,场面有些混乱。
许知意正想掉转马头离去之际,胯下的马不知为何突然疯狂地往外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