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昨夜可是没有睡好?”
逐风明知故问,得到陆治渊一记白眼,忍俊不禁垂首低笑两声。
“让你去查苏老丞相的消息如何了?”
陆治渊一边整理衣袖,一边询问,宫人在身后为他将头顶的束发带好,又捧着玉扣腰带仔细为他系上。
“苏老丞相行踪不定,属下多番打探,具体行迹至何处,也是无从知晓。”
逐风将这些时日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回禀,又将暗卫组呈递上来的密文一并呈递给他查看。
陆治渊看着手中的密文,神色忧愁,他知道苏老丞相的性子,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得不到他的消息,不过还是的让人继续探查。
“你们再派些人出去巡查,一定要将苏老丞相找到并且带回上京,又任何消息,立刻禀告。”
“是!”
陆治渊将手中的密文放入炭盆中烧掉,再三叮嘱逐风,逐风领命离去。
苏老丞相是苏渺渺的亲爷爷,自从她走丢后,苏老丞相也就无心殿堂,辞官云游四方,如今将苏渺渺寻回,这样的好消息定要亲自告知,让他二人相认。
不过陆治渊也是有私心,他想要迎娶苏渺渺,也需得让苏老丞相首肯,这样才算是明媒正娶,不辜负佳人。
陆治渊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苏渺渺,爱人的睡颜让他移不开眼,勾唇浅笑,心情愉悦,可早朝也不能耽搁,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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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越发逼近,齐维明还没有将房契弄到手,整日里愁眉苦脸,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为了讨好纪梦晴欢心,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湖边景色潋滟,纪梦晴与齐维明泛舟游湖,她靠在船栏杆边上,手中拿着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丢下去,惹得鱼儿竞相争夺。
“梦晴,我真的觉得自已像是在做梦一般,与你初相识也是在船上,那时我才与诸位好友诗会散去,好巧不巧,天降雨露,你游船湖中,邀我上船躲雨,我观湖中美景赋诗一首,你称赞我诗词,你我二人结缘。”
齐维明深情款款的牵起纪梦晴的手,与她回忆旧事,讲述两人当初的美好。
纪梦晴故地重游,颇有感触,她心中对齐维明的芥蒂,也放下了些许。
“维明,我是被你的才情所吸引,你人温柔体贴,能让你做我的夫婿,我也宛如做梦一般,日日想起,都欣喜不已。”
齐维明眸色闪过一抹精光,知晓纪梦晴已经上钩,继续与她讲述旧情。
“你不嫌弃我是个穷苦书生,愿意与我相知相识相爱,如今我只是一个小小七品官,不能给你幸福,连现在住的宅子都是你家借与我,心中愧疚难当。”
说话间,齐维明还假惺惺的挤出两滴眼泪,捶胸顿首,着实一副痛心深刻的模样。
纪梦晴沉浸在齐维明为她编织的美梦中,还未识清对方的真面目,只当他是真心有愧,连忙出声宽慰。
“维明,你不要这样想,你这是怀才不遇,以你的才能,一定能够让圣上发现,到时候封你高官厚禄,不过一处宅子,你我既然已经结亲,又何必斤斤计较。”
齐维明很是满意纪梦晴一步步的走进自已的陷阱,他反手紧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恳,眼巴巴望着对方。
“你说的对,你我都要成一家人,宅子自然也不说不上什么送不送,否则传出去让人白白笑话,背后嚼舌根多难听。”
纪梦晴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齐维明这两日献殷勤频繁,方才又演戏那一出,感情是想要将房契要去。
想到此处,纪梦晴不免觉得心寒,她猛地冷下脸,娇哼一声。
“这宅子可是我的陪嫁,维明你这样做未免也太不考虑到我,自古哪有夫家动媳妇儿的陪嫁,这传出去才是要让人贻笑大方!”
没想到纪梦晴如此抗拒,拒绝得也是干脆,让齐维明本来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想要忽悠对方,都无从下手。
“梦晴,你这话可是误会我,我怎么会打你陪嫁的主意,就是我母亲觉着,你一直帮扶这我,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宅子既是你的陪嫁,你嫁进来我家,还分什么你我,要不你先给我房契,我让母亲安心高兴,只是给她做场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