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场的女子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两个。
“那位不是顾铉之顾大人么?他怎么与那小太监站得那么近?”
“什么小太监,那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儿林公公!”
“再红不也只是个太监么?顾大人与他都快贴在一起了,啧啧……”
“嘻嘻,说起来,林公公生得俊秀,与顾大人站在一处倒看着十分般配呢!”
姑娘们窃窃私语,不时把目光投向两人。顾铉之听不见她们在说些什么,可是稍稍动动脑子,便知道肯定是在说自己。
他的脸上烧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是在下唐突了。”
林妙妙转过头对他一笑:“顾大人说得什么话,奴才又不是女子,谈何唐突呢……”
她的话没说完,好像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就向后倒去。顾铉之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她倒进了他的怀里,引得下面的姑娘们一阵小小的尖叫。
林妙妙数了三个数,才抬起头来说道:“顾大人还不松手么?这下可真是……唐突了呢。”
顾铉之仿佛被烫了手一般,立刻松开了。他一连后退了几步,和林妙妙拉开距离,这才拱手道:“抱歉。”
林妙妙看着他烧红的脸,心里升起一阵报复的快感。她揣着手,老神在在地说:“顾大人这句抱歉来得莫名其妙,分明是你方才扶住了奴才,为何要对奴才道歉呢?莫非顾大人动机不纯,是借着扶奴才的机会,想要揩油来着?”
顾铉之的脸红了又白:“林公公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林妙妙偏头看他,“顾大人说话可真不爽利,吞吞吐吐,难怪你未婚妻与你走散了也一直不肯来找你!”
这句话似乎终于把他惹怒了,顾铉之冷哼了一声道:“难怪古人说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林公公这样伶牙俐齿搬弄是非,不怕有一天惹火烧身?”
“明明是顾大人招惹奴才,转头又说奴才搬弄是非,好生无趣。”林妙妙语调委屈,转头不看他,“罢了,顾大人可是新科状元,与奴才这般低贱的人接触,实在是委屈了大人了。大人快离奴才远些吧,免得被奴才惹的火连累到。”
两人这一番小动作一丝不落地被许秀和方夏看在了眼里,两人忘了刚才许秀险些被牵连,凑在一起咬耳朵。
“这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瞧着他们两个还有戏呢?”方夏小声说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妙妙当年分手的时候多惨,这么多年别看她从来不提,可是心里头我觉得就没过去那个坎。”许秀摇头,“顾墨白冷面冷心的,妙妙可别再和他在一块儿了,何必受那个气!”
“可是妙妙早就不是从前的妙妙了,她现在是钮祜禄·妙,还怕搞不定一个顾墨白?”
“妙妙现在可是一个太监耶,这难度有点太大了吧?”
李渊远远地看着许秀和方宝林窃窃私语,他本以为自己方才替她解了围,她总是要感激自己的,谁知这么久她竟然一眼都没有往自己这边看。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瞧见一身白衣的顾铉之,心头冒出了一阵无名火。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之前说许秀和那人见过面的丫鬟。
“回皇上的话,她是臣妾的贴身丫鬟,叫玉秀。”淑妃笑着说道。
李渊冷了脸:“改个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