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轩正要求情,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一股怒气给震慑了回去。
柳将军突然瞪大眼睛等着他,义正词严道:“记住,你若是再敢在本将军家门口闹事,你的细胳膊细腿,怕是要跟你的脑袋和身体分家!”
“待下去!”
柳将军长臂凌厉迎空扬起,再干脆利索反手在后。
管家立马带人来,不容分说,连拉带拽把叫嚷不停的贺文轩给丢了出去。
“放开了,你们放开我。”
“哎呦!”
贺文轩被重重朝着地上摔过去,他的屁股毫无朕兆的撞击地面的地面,平地上的细石沙石几乎要镶嵌入他白嫩的手掌中。
从小到大,他的这双手,便被养着,是用来看圣贤书用来握笔的手,细嫩得跟豆腐似的,被石头这么一压,痛得他嗷呜大叫。
周围有人,在远处偷偷看着,不想继续丢脸,贺文轩挣扎着起身,长袖扫了扫身侧的尘土,低声骂骂咧咧离开。
回到家,怒气无处可发泄的贺文轩,正好碰到了,在院子里笑嘻嘻看花,神情依旧有些呆滞的柳湘君,他怒气疼痛的走过去,抬手拽过她手中的牡丹,奋力摔在地上,抬脚猛烈踩踏。
“只顾着玩这些没用的东西,你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点啥!”贺文轩顾不得形象,一张脸上,覆上了一层红色的怒气。
家里的佣人,本是柳湘君的人,如今柳湘君时而发病时而清醒,佣人也不敢上前护主。
生怕那一日,柳湘君谁都不认识了,他们的身契总就会落在贺文轩身上。
柳湘君被他凶狠的动作和表情,吓了一跳,窝在如玉身后,瞪大眼睛看着他,低声问如玉:“他,怎么了啊?”
如玉的身契已经从柳湘君那赎回来了,她跟其他的侍女不同。
这些日子,柳湘君的情况,她看在眼里,一方面希望柳湘君好,一方面又希望她干脆就这样病下去得了。
至少不惹事,安安分分过一日。
现在,见贺文轩太过分了,如玉这才提着嗓子,壮胆为自家主子,说句公道话:“姑爷,小姐身子不好,她就是想看些花草,也没错!再者,我家小姐,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银子,你也管不着她。”
贺文轩定睛一看,看仔细了这人就是柳湘君身侧的丫鬟之一,是最常跟在她身侧的。
他怒不可遏的抬手,拽过如玉细小的胳膊,似要拧断她的手。
“你当你是谁?竟敢这般跟我说话!”
贺文轩看柳湘君不顺眼,看她身边的丫鬟也不顺眼,又想到了柳将军说的那些话,阴阳怪气讽刺道:“你不会还以为,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吧,人家都不要她了,柳将军府的大门,对她早就关上了!日后,除了文昌伯府,哪里都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这话,深深的刺激到了柳湘君。
她陡然神志清醒过来,她木讷的从如玉身后,来到她身前,掰开贺文轩拽着如玉的手,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道:“她是我的人,放开她。”
贺文轩先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