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夕低声笑着对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儿道。yohulou
“傅公子,”猜心突然笑道,“你都是这样对待朋友吗?”
傅七夕轻轻笑了,却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温柔地道:“那要看是什么朋友了。”
猜心会意地笑了笑,也不闪身,那只停在他身前的手慢慢上移,移到他的衣襟处,若有所指道:“公子怎么连做什么朋友都说不清楚呢?……”猜心与他两眼相望,笑若幽莲,那只停在他衣襟上的手两只玉指慢慢地拨开了他的衣襟。傅七夕则任外衣被她拨落也还只是专注地看着她,衣落至肩,猜心意味深长地对他道,“……那不要做朋友了……”
傅七夕望着她,笑笑地问道:“不做朋友,那做什么?”
“明知故问嘛……”猜心娇视着他,那只手继续引领他衣襟滑落,一切都是那么温柔,时间几乎要停在这美好的瞬间——
突然,不及那只不老实的手反应,就被一只比它大些的手抓住,衣襟的滑落就停在那里——
猜心惊了一下,看着住住自己的手的眼前这位醉熏熏的男子,疑惑不解:“公子?……”——这种情况下,两人都有些醉了,一位绝色美女为他宽衣,他居然突然阻止她??……
傅七夕还是用那种专注的眼神望着她,继续笑道:“你这样讲,我会害怕。”
“怕?”猜心完全状况外,不知他讲什么。
“闻名京城却眼高于顶的舞界奇葩,又是如此冰雪聪明善猜人心,这遭既不为财,又不为寻一方知己,却这样待我,我能不怕吗?”
闻言,猜心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抽回双手起身故作生气状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七夕也起身一边欣赏这间屋子一边道:“我只是好奇啊,姑娘身后什么样的狂风浪蝶没有过。只要姑娘轻轻点个头,俊彦豪杰、达官显贵、王孙公子……”说到“王孙公子”时傅七夕回头看了看桌上的一壶美酒,然后继续向窗边走,“哪一个男人会不为姑娘动心呢?别说什么各国宫宴美酒,但凡姑娘想要的,”他摇晃着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天上道,“哪怕是月亮,都会义无返顾为你摘来的。”
猜心听到这里,面色柔和俏丽了些,似是听得顺耳。
但他还没有讲完:“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文才不及俊彦,势力不比达官,财力更是不如王孙——若说姑娘是看上我的样貌,不说江南,只在诸州也称不上什么第一第二;若说姑娘是看上我的性格,”傅七夕纳闷地笑道,“也太勉强了吧?”
猜心眼波一转,道:“自然是缘分。”
“我有个朋友说过,解释不清的,就是‘缘分’了。”
“是什么样的朋友?”猜心好奇地问,“是位姑娘吗?”
“是啊。”傅七夕笑道,“还和你同乐同舞呢。”
猜心听到这里,隐隐有些在意,却笑容依旧地问:“公子和七七姐姐,是哪一种朋友?”
“猜心姑娘猜一猜吧。”
“猜心倒想猜一猜了,”猜心来到他面前,道,“七七姐姐双亲俱无,身边只有一位相依为命的妹妹,身体嬴弱怕冷惧热,一年酷暑耐不住便过世了。姐姐心中神伤,此后两年不曾奏琴,外界传来却成了无琴不奏的佳话……”猜心似笑非笑,眼中映着临窗的男子,“若说是生意朋友,何需如此沽名钓誉,顺了七七姐姐,为她每年将价钱抬高呢?若说是倾慕知己,却又不像,个中互动并不熟稔,这其中的奥妙,猜心当真猜不到,还要请教公子。”
“猜心姑娘都猜不到的事,我怎么知道呢?”傅七夕道,“天色也晚了,就不打扰猜心姑娘休息了。”
“公子这便要走了吗?”猜心眼波闪动。
“干嘛?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傅七夕轻轻勾起她的下颌,望着她一双柔媚的眸子,“朋友贵在长长久久,是不是啊?”然后准备走人了。
“猜心会记住公子这番话的,”猜心笑道,“公子请。”
“不用送了,吹了些风,清醒很多,告辞。”傅七夕说归说,走起路来还是三两步便晃一晃。
见傅七夕人影消失,猜心笑容甜美,似是在盘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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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甲子都”门前,华棚马车渐渐都离开了,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的万世有些耐不住性子,遥遥望着街口。
正当她百无聊赖之际,远见一辆马车向这边驰来,越是靠近,那赶车之人的样子就越清晰——满脸大胡子,正合她意!
马车将至,万世立刻附在门前石像边。刚在门前停下马车的迟星瞻一见她装醉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便回身向身后车帘内道:“明总管,已经到了!”
他跳下马车,走到万世面前,才刚伸出手要去扶她,就被一计利眼生生吓的缩了回去。
车帘掀开,明总管下车到她面前,迟星瞻话还没有讲半句就见这个赐了自己狠狠一计眼色的小姑娘“随便”一歪就倒到总管的怀里——
“小姐,我这就送你回府。”明总管见她醉成这样,又一身男装,还是早些离开这里的好。
“恩……”她觉得还可以再迟缓一点。
明总管未再多言,扶她到车前,忽然一低手,将这个柔软娇小的身躯揽抱而起,轻手将她抱上了马车。
迟星瞻看到明总管怀中偷偷在闭着目笑的万世,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次她真是赚到了。迟星瞻跳上了车,就见明总管提帘道:“这次真的多谢你。”
“不用谢我,我也是拿钱做事嘛!” 迟星瞻倒是答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