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色眼睛的玉佩。newtianxi后来在明府那个孩子的生辰宴上,我们和那个孩子又见到面,哥哥和那个孩子打赌要是捉迷藏找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要把玉佩给哥哥。那个孩子答应了,不过我和哥哥找了很久也找不到他。后来明老爷偷偷告诉我们小少爷只会藏在一个地方,要我们去那里找。我们到那里,果然找到他,那时我很奇怪,为什么他被找到了,却可以那么开心地笑?然后作为赌注,他就把那个玉佩给哥哥了。后来哥哥就把玉佩给我了。再后来听说他的玉佩是保命玉佩非常珍贵,为了这个他还被父亲痛骂一顿。”
即使傅嘉溱没有说出那个孩子躲藏的地方,许心湖也知道那个地方的名字……无论有什么不愿意想起,她还是清楚地记得那个地方,那个只愿意躲在那里的孩子,也只能躲在那里的孩子……那个孩子之所以会因为被找到而开心地笑,是因为已经不记得多久了吧……再也没有人会去那里找那个孩子。
就只是这样想想,许心湖的心都会突然莫名地纠地呼吸不上来,深深用寒冰封印着的最深的那部分,仿佛就要破冰而出——
傅嘉溱看得出许心湖此时的混乱,也知道她应当是明白她在说什么的,于是继续说着:“那块玉佩从那时起对我无比重要,开心不开心,我都要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后来想到他时,也会不自觉拿起来看看。那个人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意,也会借教我下棋来故意陪我,凡是我的要求,他没有说过一个不字……除了那一次……”傅嘉溱说着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柔软,然后她看着许心湖说起了那一次,“我知道他和哥哥要订立赌约,知道他要娶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子,好恨好恨;不管那个女子是个怎样的人,我都不屑她一眼,所以我要他不要和哥哥打赌。他拒绝我了。他只说这关系着他想对父亲说的话,他等这机会等了很久。”
——想和明老爷说的话?……
许老爷和许夫人再次户看一眼:——喔!真是错综复杂!!
傅嘉溱注视着许心湖说道:“你越是美丽,我就越是不想看;你越是亲切,我就越是讨厌。明明心中早已明了,如果那个人是喜欢我的,那么以他的个性,早就已经向我表明。明明心中早已想要帮他赢,但是越是看着你和那个人每一次相对视的眼神,每一个站在一起的画面,我绝不要帮他一丝一毫。可是那个人有一天突然中毒昏倒,我突然很害怕,我觉得我就要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知道你也会这样想。当我在牢房里见到你那时起,我就突然不再憎恨你……因为你的表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过和沮丧。那是我唯一一次想要帮你,却没有想到会得到那样的结果。”
“没有人会比哥哥和我更了解那个人,即使连他的父亲和贴身总管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他也绝不会让别人了解真正的他——可是你是个例外。”傅嘉溱说着,“你的蠢笨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愿意去轻易相信别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行事,为所欲为,开心的时候会笑,不开心的时候会痛快地哭,无论在想什么都好像会被人一眼看穿。你的个性会这样的自由自在,就好像心中没有任何邪恶和压力,我想那个人在这些地方也是很讨厌你的。”
许心湖目光早已呆滞,都不知道傅嘉溱这些话她到底有没有在听。
“如果你真的懂为什么我和哥哥那时在那里找到藏起来的他时他会那么开心地笑,我想你就会懂为什么每次你要反抗那个人去找到那个人教训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为什么总是笑着看你然后变本加厉的捉弄你——就是因为他发现每次那样的你都是在企图接近他的内心。”
“那个人说这个机会过去了就不会再有,所以他必须趁这个机会做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所以每次哥哥问他是不是对你过分了些,他都说没有人是无辜的,包括你。但是明明知道这些是必须做的,明明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个人却还是会渐渐地对你越来越例外。如果你曾经看到过那个人对着窗口发呆、对着湖面发呆、对着书本发呆,那都是那个人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这样下去,继续这样总是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你旁边,继续这样明明可以玩的狠绝却总是手下留情地放过你;如果你不是对满身保护色的他越来越感兴趣,如果你不是想要将他层层的铁甲都一一扒开,如果你不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你就不会逼得他不得不用那样绝情的计策。——你对那个人了解地越深,就会打乱他越来越多,也会被他伤害地越来越重。”
傅嘉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还能对着许心湖说些什么,于是只是简单地说着:“我想那个人会委托我来送这些东西,就是知道我会说这些给你听,可是你要不要听我想对他来说都已经过去了。这里的黄金是他十年来存的全部私己,要怎样处理全归许府使配。”
傅嘉溱转头对许老爷说着:“许老爷,许夫人,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若是解释不到的地方,还请前往明府与干爹问个明白。噢,还有,三天后诸州明府由明老爷和我娘主婚的明少爷和万世的婚礼,本是希望三位参加,不过既然与许小姐成亲相撞,日后再携礼拜访,告辞了。”
傅嘉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许老爷许夫人只顾着送了半天,直到把人送上车出了门去,许夫人才想起来一件事:
“老爷……”
“嗯?”
“明少爷的婚礼是在三天后?”
“对呀,等心湖的亲事一办完,我们便去拜访。”
“不是啊……”许夫人拍拍许老爷的肩膀,耐闷道,“……明少爷……不是失踪了吗……”
“——哎!对呀!”许老爷突然反应过来,“——不过可能只是障眼法吧?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湖哪有你说的那么惨,这不是要嫁出去了吗?而且你昨天赔了十万,今天又送回来了七十万啊!”许夫人怎么不觉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我是说如许那孩子,”许老爷比较牵挂傅嘉溱口中那个明如许,“这孩子始终是有情意,可是还是亏本了。”
“没有缘分吧。”许夫人叹了口气。
“哎,”许老爷也叹了口气,“刚才听傅小姐说的那番话,还有咱们心湖这三个月的变化,我总觉得如今这个局面……是孩子们给我们的棒喝反击啊……”
两老互看一眼,又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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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整个苏州都在这好天气的庇佑之下欢欣起来:因为今天是许府许小姐成亲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