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样子,将他这双灵动的大眼更衬托的活脱逼人。bookzun
终于按耐不住身后缓缓步下衙门台阶却一直抚袖而哭的白衣少年的哽咽,青衣少年抚扇回身无奈道:“哭什么啊?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白衣人被这青衣少年一说,抽泣着抬起头来,憔悴地道:“我也不想啊……被人知道我云珩居士居然被关进大牢里,我要怎么见人啊?”说罢又埋头苦哭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应该砍头当作风吹帽子的吗?”
“那是对那些英雄侠士说的,我只不过是个有无敷鸡之力的文人。”抽泣的同时也不忘了回青衣少年的话。
“顶多算是个变戏法的。”哪算得上文人?
“那也是自食其力啊,大小姐。”变戏法的也是有骨气的,虽然一直在哭……
“你叫我什么?”被唤作“大小姐”的青衣少年眼神中带满了威胁和恐吓。
“……我,我确实不该叫你‘大小姐’……”白衣少年接受着威胁和恐吓的眼神。
“这还差不多。”至少应该称呼个“公子”啊。
“……应该叫你‘明少奶奶’。”白衣少年含泪坚决道。
“好你个小白!”青衣少年甩扇道,“亏我顶着烈日第一时间来衙门救你,你是不是这么落井下石还恩将仇报?”
“心湖……”被青衣少年这么一说,又提起他在衙门的伤心往事,白衣少年顿时哀怨丛生道,“你来救我我当然感激……可是你就不要再说了……”
两人届时也已走到街上,许心湖又换上了从前曾变换过男装的青衣,过往侧目面带羞涩的姑娘们证明了她的伪装有多么的成功,但仍然抵不住她银铃般的笑声,只是她越是笑,身旁的小白就越想哭。终于她稳定了情绪后问道:“为什么你不在扬州好好变你的戏法,却跑到诸州来坐大牢呢?”
小白被她这么一问,不禁哀从中来,按耐了一下情绪道:“本来……我是来找你的……”
“哈?”许心湖点点头笑道,“白公子有心了,把我害成这样,还好意思来找我。”
“害你?我从没想过害你啊,心湖,”小白认真地道,“只不过……那天夜里,我驱车赶到之时你已不在,便担心你的安全。遍寻不到之后,只有找许老爷和许夫人一起连夜找你,仍然无果;谁知道第二天我再去你府上之时,家丁说老爷和夫人已经前往诸州置办你成亲的事……”
“……就该把你关到牢房里;我重获自由之日便是你离狱赎罪之期。”
“重获自由?”这次换小白不明白。
“这不重要,”许心湖故意避重就轻问道,“到底为何会进衙门?”
“恩……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小白徐徐道来,“当日得知你马上要成亲了,我马不停蹄一路赶来诛州,刚到明府门口,就得知你已经和明家少爷拜堂成亲了……”
……
明如许与许心湖拜堂当日,小白便马不停蹄赶向诛州。还不到门前,他便忍不住下车急行,等来到明府大门前时,已是奔得荤素不知了。
“你是谁?”
“还……还……”小白上气不接下气喘道:“还……没拜堂吧?”
家丁面无表情地回答:“你说我家少爷吗?刚拜了堂。”
“不……不是吧……”小白几乎要坐到地上,忽然呆呆地说着:“为什么……我这次是真的失恋了……
正在他沮丧欲哭时,一辆高头骏马华丽马车在车夫的扬声下停在了明府正门前。见了马车,门前几个家丁立刻迎上前去,只见那车夫掀开车帘向车内道:“少爷,到了!”
“啊,恩。”随一声有点庸懒的应语,一个湛衫少年在众家丁目光下高调下车。
家丁们迎上前谦恭笑道:“傅少爷,您可来了,我们少爷正等着您呢。”
此闲人不是别人,正是傅七夕。
“哈哈,我看是他的银子等不及要见我吧?”打趣应着,傅七夕簇拥之中缓步踱上巨石台阶,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傅七夕开始看向一旁台阶上阴暗角落里顾自悲痛的白衣少年。
打量了下他,傅七夕对小白道:“这位兄台眼生啊,可是前来道贺的?”——他这是明知顾问,小白这副表情任谁看都不像是来祝贺的吧?
小白闻声抬起头来,委屈之余不忘还之以礼道:“在下扬州人士,本是来找许家小姐的
……”
听他说话,傅七夕心内疑惑,眼里含笑道:“哦?原来是明夫人的旧友啊,不知如何称呼?”
小白也就起身施礼道:“在下姓白,名一道,闲号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