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到解约之日,互不相干。changkanshu”
明如许想了想,回道,“誓约当然不可悔。”
“那就好。”最怕他要反悔。
“此约之前,娘子亲口应了送膳一个月,如今时日不到,娘子不是要悔约那个吧?”他笑了,很满意那种。
“你……”许心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的赌约和她的赌约都不能悔,虽然她赢了这次赌约,但是之前的赌约若是她悔了的话,她如此无信,他又何必有信?……这是纯粹的威胁!
“卑鄙。”丢下这句话,许心湖愤愤走出傅府大门口。
看着她气愤走了出去,明如许倒是满意得很。这时傅老夫人唤住了他,故作生气道:“你这个孩子,若是惹怒心湖,老妇可是不会罢休。”看他没什么反应,老夫人又开玩笑道,“心湖若是嫁到老妇这边,老妇真是扣谢佛恩。”老夫人似乎还对傍晚的那许心湖马上一笑的情景记忆在心,感慨道:“许儿啊,你真是娶了个了不得的娘子。”
看明如许还是没什么反应,老夫人故意地加了一句:“心湖可有姐妹?”
这次明如许笑了,回道:“只怕到时老夫人要扣请上天请走这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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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到傅府外马车前,明总管请少奶奶上车时,许心湖叹了口气,忽然道:“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赢了赌约,也赢不了那家伙。”许心湖这么说着,才发现输和赢都令她郁闷。
明总管并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她。
“除了赌钱,明如许输过么?”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明总管想了想,平静而肯定地回答道:“少爷不想输的时候便不会输。”
…………
——那是什么意思……
第十九章聚星眸
第十九章 聚星眸
百无聊赖地抬头看着窗外挂满星辰的天幕,许心湖脖子都要僵住了。
“大夫啊,我是不是没救了?”许心湖真不知道该和这位大夫聊点什么好,就索性乱说起来——也不知道这大夫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把脉就把了半个多时辰,那一把老胡子埋起来的脸简直就像是遇到举世难遇的奇难杂症一样眉头深锁地入定。
“唉?——”那大夫忽然将手弹开一个激灵两眼圆睁,而后立刻站起颤抖着身子紧张地连说话都吞吞吐吐了起来:“明少奶奶,明少奶奶,请饶了小人吧,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又变成了这样奇怪的局面,还有这些熟悉的滑稽台词——就像是把她看作明府最恐怖的魔王亲临一样,稍不留神就可能被打入无间地狱……
“好了好了陆大夫,我并不是责怪你,不过充其量我只是轻浅跌伤,需要把这么久的脉吗?”许心湖麻木的手臂终于得到解放,甩了两下。
“哦哦,少奶奶是金玉之躯,小人怕诊断不细,有所遗漏……”
“遗漏?跌打损伤而已吧?”她都知道了。
“唉唉,少奶奶可不能小看跌打损伤啊,若是不谨慎小心应付得当,很有可能留下遗症;更有甚,少奶奶乃是堕马所伤,极有可能伤了内腑,甚至脑部因受震可能潜伏威胁生命的危机……”
“太夸张了吧。”许心湖很想相信他,但是实在很难想象。
“不过,少奶奶不用担心,据小人精心诊脉所知,少奶奶并无大碍;只需每日早晚用小人这瓶祖传药油擦拭,加上呆会小人开的内服药方,不多日便可痊愈。”大夫向许心湖展示他的祖传秘方药油,面上有着功成身退的安慰感。
“陆大夫好慷慨,祖传秘方都拿出来了。”许心湖拿他打趣,像他这样身怀“祖传秘方”的大夫一年要在她父母面前出现好几次。
“小人也是衷心希望少奶奶的病早日康复。”觉得自己的马屁拍得不错,大夫很宽心地坐在桌前提笔写起了药方。
此时随一阵急促连步,一个粉衣少女疾步进入房内,见到许心湖便迎上前急道:“少奶奶!少奶奶受伤了?”
一见来人,许心湖开心道:“我没有事,倒是妙允,头疼好些了吗?”
妙允神色黯然道,“妙允小小头疼不足为道,但少奶奶受了伤我却不在少奶奶左右,请少奶奶责罚。”
“与你无关的。虽然小小跌伤,但与所得比起来,非常值得。”许心湖并未说明,只是说话间神色有着难掩的畅快。
“少奶奶平安便好,不然妙允寝食难安。”见到少奶奶笑意全然,妙允委实宽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