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再世,也没有用。liang只要人倒下了,就过不了两天的。现在算算,只有不到一天了,服了那么久,你觉得那什么大夫有那么轻易除掉遍布全身的毒性吗?”长梳不屑一笑,“只怕少奶奶你连少爷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许心湖眼前一黑,踉跄坐到地上。
长梳缓缓蹲下,还是死死盯着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妙允和你呢?为什么妙允不去乖乖做她的侍女,偏偏每天可以奏琴给少爷听呢?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好命?……为什么是你呢?你这个只会给少爷丢脸和拖后腿的女人,为什么可以每天陪在少爷身边?为什么可以自以为少爷整个都是你的呢?”
许心湖一动不动,呆呆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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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牢房和傅嘉溱换回来之后,直到傅嘉溱要离开,许心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继续呆呆地坐到晚上的时候,突然外面有吵闹声和打架声,许心湖也还是继续呆呆地坐在桌前看着她的地面。
兵器声越来越大,吵闹声越来越近,直到几个狱卒和一个蒙面黑衣人在她老房前扭打起来,她也还是无动于衷。
这时突然从旁边窜出另一个黑衣人,二话不说用剑劈开链锁,打开了牢门,径直来到许心湖面前,见她没有反应地看着地面,于是就把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发现她还是没有反应。
叹了口气,一把抓住许心湖的手臂,反手就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然后跑出牢房。
另一个黑衣人在牢房外打斗半天,看到许心湖被扛出来了,就突然反手从腰间拿出几只小药瓶,凌空在狭窄的牢房走道里一扔,药瓶碰撞到地面和墙壁时突然碎裂炸开,走道里想要冲上来的狱卒都被那药粉炸的人仰马翻。
趁着乱档,两个黑衣人迅速奔出牢房,飞奔离去。
跑了一阵,两个黑衣人跑到城外一处有马拴着的草丛前,见没人追过来,便将许心湖放了下来,一直扛着她的黑衣人实在受不了,终于不顾一切地撤下面罩一直大喘特喘。
另一个黑衣人见他已脱下面罩,自己也才脱下面罩,然后直接抓住许心湖的双臂一边摇一边喊:“嫂嫂!嫂嫂!”
可是无论这个人怎么摇,许心湖还是呆呆地看着这个人。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定是那些臭小卒把你欺负了!怎么办啊,嫂嫂变呆了!”气愤地银铃声在抱怨。
“大小姐,还是先别管了,让少奶奶骑马跑吧。”喘过气来的黑衣人有点热,一直在扇。
“胡子男,你太没人性了!”这个咆哮的黑衣人正是万世。
“劫狱这种事我这种大侠都做了,还叫没人性?”不满的黑衣人正是迟星瞻。
“这样的嫂嫂怎么可以自己走啊?”万世担心地看着许心湖,不管她有没有在听,就自己说着,“嫂嫂,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怎么想都不相信你会害明大少。”
许心湖呆滞的目光因为最后个称呼而微微聚焦到万世的面上。
“那个什么女人一定是和你们有仇,害了明大少不够还来害你,实在太过分!你放心,我先救你出火海,再去找她算账!”万世目光炯炯地看着许心湖。
许心湖的目光终于重新有了光芒,她突然抓住万世,双眼无比急切:“万世——”
万世一副“不用感谢我”的伟大模样。
“万世——”许心湖表情焦急,终于有了精神,“带我去找明如许——”
“不行!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万世皱眉道,“而且……听说明大少还没有醒,镜少爷又不在府里……如果又被抓了……没有人能保住你啊……”
许心湖完全没在听她说什么,只一直看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臂,重复着“去找明如许啊”。
看着好像着了魔的许心湖,万世没了主意,她只能转头向迟星瞻求救,迟星瞻更是看的头大,也是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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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斗过的牢房走道里,明总管一面请来几位大夫给几个被打伤的狱卒包扎,一面仔细地提着灯巡视四周。当他脚下
踩到一块药瓶的碎片时,他停下脚步,捡起碎片,闻了闻,然后似乎就知道一些什么了。他才转身走出牢房的时候,就见一个狱卒从另一边的牢房疾奔而来,一边大喘一边来到他面前急着报告:“明……明总管……那个犯妇……她……她……”
明总管不等他说完,便向长梳牢房方向疾步走去,直到他驻足看到空无一物的牢房和被撬开的链锁时,他眉头一紧,问道:“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刚才明少奶奶那边牢房在打斗的时候,这边的三个狱卒都过去帮忙了,小的刚才回来看的时候,就不见了……”
“通知大人。”明总管说道。
“大人在得月楼今夜有宴请,已经派人去了,不过没有这么快回来。”一个狱卒说道。
“她现在是带罪之身,又浑身是血,能去哪里呢?”一个狱卒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去找她相公了吧?”
明总管于是和众人马上赶到长梳相公的牢房,发现他却依然还在牢房里。
这下众人更觉得难寻线索了。
明总管深思一阵,心中生了不妙的预感,于是转身疾步走出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