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得月楼亲眼目睹的许心湖的苍白模样。kenyu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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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总管疾步来到少爷的书房的时候,见到里面灯火还亮着,便唤了两声,不见人应,便推门而入,随之带过一阵晨风,吹乱了灯前的书案,那厚厚的账本,顾自翻了几页。
明总管手里拿着信,却不见少爷的踪影。
……
天明之后,明总管四处寻了个遍,赌坊舞馆,集市酒楼,甚至连最熟悉少爷的傅七夕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府内府外,街市城门,没有一个人曾经见过大名鼎鼎金光闪闪的明少爷。
明总管耐闷之余,连万世都纳闷无比: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而且问遍了整个城里都没有人见过他?……
入暮时分,明总管手中的信还是没有送出去,也没有等到少爷回来,却等来了另外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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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掌上,侍女鱼贯奉茶完毕,各自转身退出正堂,正堂之上就只剩下五个人:
万世难得安安稳稳地坐在侧座,大眼睛左飘飘、右闪闪,一反常态地有些拘束;而明总管还是手中拿着那封信,站在正堂前凝视着正座之上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是不久前才生意外出的明老爷,另一个则是甚少亲自出拜访谁的傅夫人;而傅夫人的身旁就站着傅七夕,今天的傅少爷更是与常不同的安静站在那,完全没有要胡闹和说风凉话的意思。
明总管和万世心中明白,这个场面并不寻常——因为这三个人无端凑到一起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
明老爷饮了口茶,便看向明总管:“总管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明总管迟疑地摇了摇头,恭敬回到:“请老爷明示。”
明老爷看了看万世,万世一副早就想到了的模样:“万世,你说说。”
万世顾自高兴说着:“——今天起镜少爷就恢复自由了!”
明总管听后眼中闪过讶异,随后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也难怪,今天万世会害怕昨天之后明总管再也不回来了。
明老爷点点头,说道:“不错,今天是镜儿你在明府任职总管三年之约期满之日。”
明总管听后神色有些阴郁,和万世的开心一点都不搭调。
明老爷和傅老夫人互看了一眼,然后傅老夫人便一副慈态向堂中立着的明总管道:“镜儿,三年前如许曾托老妇做你和如许两人赌约的保人,你没忘吧?”
明总管没有在意傅老夫人那从“明总管”到“镜儿”的亲切称呼的转换,他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回答着:“不曾忘记。”
傅老夫人欣赏地点点头,又缓缓道:“你的那份赌约,可还带着?”
明总管听后,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张折起的纸,道:“不曾离身。”
傅老夫人又点点头,慈祥可掬地转头向身侧座上明老爷做个交代:“想必老妇也不肖向明老爷你多作赘释,老爷也是明白。老妇做个见证,镜儿已遵从这份赌约当中所述,任职三年明府总管,其间尽职尽责,可堪表范。”
明老爷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老妇人从袖中也取出一份折起的纸张,交于明老爷手上,说道:“这一份是如许亲笔所写的赌约,三年前交托老妇保管的,如今可以交给老爷过目了。”
明老爷接过那张折起的纸,一面打开它,一面无奈地自笑道:“只都听如许说有这么一份赌约,却一直不肯给我看,这孩子只顾着自己玩乐享受个中隐情的乐趣,也不管我有多对这古怪赌约的内容有多感兴趣……”
说着说着,看着看着纸上所书内容,明老爷时而皱眉,时而疑惑,时而顿悟,最后当他将和约放到桌上的时候,他莫名地笑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原来是这样。”
万世被明老爷这古怪的反应搞的疑惑不解,忍不住问道:“——原来是怎样?”然后她又突然有了警觉,“该不会是明大少要……要反悔吧?”说到这里,万世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嘀咕,眼中还带着担心。
明老爷摇摇头,若有所指地仿佛是给万世吃着定心丸:“有老夫人作保,哪个敢反悔?”
万世听到后,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却又带着点羞涩。
明老爷转而对明总管说:“既然如此,一切若按赌约所言,镜儿,你可知你和如许,是哪个赢了?”
明总管沉沉地回答:“是如许赢。”
“那你可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明总管垂着眼帘回答。
听到他的回答,明老爷和老夫人互相目视,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搭腔的傅七夕终于开口:“明老爷可不要忘了,今天恰好还有一个赌约也要结束了。”
明老爷被他一提醒,面上露出一丝不解:“这是记得的,日前已经向亲家公发了书信,请他今日务必来过府一叙,好在两家见证下圆了那一纸之约。不过,不知为什么,现在时辰已经过了,却不见亲家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