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兄弟们个解释!”
脏辫大笑起来,“还用给解释吗?你们不认字吗?那芯片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他周敏昌是警方的卧底,是十多年前就被特意安插进我老爹身边的卧底!”
——
米乐乐醒来的时候,跟一堆女人在一起。这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避难所,房间空旷的很,只在地上铺了毯子供大家休息。
江止戈不在她的身边,她第一反应就是打光脑,可是光脑提示,江止戈关机了。
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来到米乐乐的身边,她长着一对特别亲切的小酒窝。
“米太太,喝点热水吧。江先生有急事离开一下,他临走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还有句话让我转告你,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米乐乐接过她递过来的水,警惕道,“请问女士怎么称呼?”
“君筝,从君筝。”
光听是听不出哪个字的,米乐乐只是顺着发音下意识地回到,“十五从军征的从军征?”
从君筝愣了一下后又笑出了两个小酒窝,“米太太好学识。我老公的确是个军人,但我爸给我起名字的时候还不认识他呢。我是君子兰的君,梧桐古筝的筝,我家世代习练古乐器。”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军人二字都是获得陌生人好感的最有效词汇,没有之一。
米乐乐卸下了防备,“我不是在车道上吗?怎么到这里了?你大着肚子多危险啊,为什么也在这里?你老公呢?”
从君筝指指房间最前正在及时播报的全息显示屏,“越狱成功的刑犯们和警方开火了,车道被毁就是那些外面接应的黑道人有意做的。车道上太危险,警方就组织我们先转移到这里了。我老公是军人,虽然已经退役了,但也不能坐视不理。他就扔下我去帮忙了。”
米乐乐揉揉后颈皮,她怎么晕的大概有点印象。难道江止戈也是做不到坐视不理才扔下她去帮忙的?那为什么还要打晕她?怕她闹着要跟?
全息显示屏上分四个屏幕同时播报着四个地方的火拼现场,米乐乐关心的孩子失踪问题则一点消息都没有。
光脑上除了老太太一会儿一个的焦急留言,其他什么也没有。
米乐乐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这么干等下去。
她起身要走,却见从君筝忽然捂着肚子脸色痛苦起来。
“你怎么了?”她赶紧扶住人。
趁机从女人的后腰部蹭了一把,肚子是真的。
江止戈走都没有跟她打一声招呼,又怎么可能拜托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别看米乐乐跟从君筝交谈挺好,但她也没有绝对相信这个女人。
军人老公?随口一说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
她怀疑有诈,怕这孕妇根本不是孕妇,是假装的。
可,竟然是真的。
米乐乐以为自己会放下心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更凝重了。
从君筝捂着肚子,慌乱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肚子好疼。啊——好疼。”
“你快点坐下,不不不,还是躺下。”米乐乐一边扶她躺下,一边大声求救,“请问在场的有医生或者护士吗?这里有一位孕妇需要帮助。”
没人搭理她。
谁也没有经历过今天这样的劫难,大家都在忙着打光脑通知自己的家人朋友。道路被毁,他们现在就是想走都走不了。警方也没有多余的警力安排大家撤离。
守在门口的一个警员迅速跑过来看了看,除了嘱咐米乐乐多照顾一下外也做不了别的。
这个警员也眼熟,正是曾经把江止戈叫到一边让他接电话的那个。
米乐乐认出他来后,赶紧拽着他问道,“我是米乐乐,就是报案两个孩子被老师绑走了的那个米乐乐,你还记得吧?”
见警员点头,米乐乐立刻追问道,“那个案子现在还有人在追吧?有什么新的线索没?没有更坏的消息传来吧?我想出去自己找孩子,你能送我出去吗?”
警员一一给米乐乐做了回答,最后非常严肃地告诉米乐乐,“为了您的安全,建议您还是在这里等消息的好。请您相信警方,警方会保护好每一位无辜市民,也不会放过一个非法坏人。”
“我没有不相信你们,我就是想着人多力量大,我担心两孩子,根本坐不住。求求你体谅一下我做妈的心,通融一下好吗?
但任凭米乐乐如何乞求,警员就是不给放行。
这时从君筝那边又疼得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