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学政摆手让他们离去。
临走前,沈遇安作揖道:“学政大人,学生私以为,这告子赞兄之人心思不纯,随意攀诬,若是人人都如此,那大人岂不是每日光管这些事了?”
“子赞兄品性纯良,整个县学的同窗及先生都知晓,可那人却说子赞兄品性堪忧,可见这人是故意在此节点攀诬,让子赞兄寒窗十几载考上的功名毁于一旦。”
“请大人严惩这诽谤他人的小人。”
“请大人严惩此人。”杨夫子也上前道。
一同跟过来的同窗也上前说道。
“对方这是私下举报,若是严惩,日后谁还会过来举报那些作弊代笔之人。”
桑学政对这个提议不是很赞同。
最后让沈遇安他们走了。
一直到出了衙役,高子赞腿一软,被杨夫子和几位同窗拉了一下。
“没事,学政大人不是还你清白了么。”沈遇安安慰道。
再说这件事若是真的,还不一定革除高子赞的功名。
好不容易考上的功名也不是那么好革除的。
高子赞点头,“劳烦夫子和诸位同窗为子赞奔走了。”
大家摇摇头,同时对这件事大家也有所猜测。
回了客栈,大家凑一起低声讨论,眼神鄙夷地看陈耀祖。
“明日谢师宴之后,第二天就启程回永安县,大家准备准备。”
“是,夫子。”
杨夫子揉了揉额头走了。
回了房间,高子赞这才一副侥幸地拍着胸脯。
“还好我听了遇安的劝,把那票烧了。”
王赋生在一旁翻着书,见他这副逃过一劫的模样,“早上发榜的时候,你还可惜烧了票。”
高子赞闻言,讪讪地看着两人。
王赋生这才把今天惊心的事和他们两人说。
“什么?我,我不是把票烧了吗?怎么还会有票在我的书里。”
高子赞惊讶地瞪大双眼。
“遇安就怕这样,把钥匙给了我,让我回来检查一番,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岂料还真有。”
高子赞皱眉不解:“那,那些票呢?那也不可能那么多啊,我就押了一张遇安案首,可我亲自烧的票啊。”
“除了陈耀祖还有谁,我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他在你们门口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