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瑶想不明白,她平平顺顺了二十多年,却在这一两年内,被绑架了两次,这频率未免太高了一些。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把她反绑着,粗绳勒得她好疼,还把她的眼睛给蒙住了。
她讨厌眼睛看不到一切,讨厌黑夜,压根没办法想象一个瞎子拄着拐杖应该要怎么生活。
她闻到空气中有股生锈的味道,闻着头脑有点发晕。她用手指掐了她的手掌心一下,让她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让自己昏睡过去。
“有人吗?有人吗?”林溪瑶冲着外面大喊起来。
回应的是她的声音,她愣了下,有回声应该是山谷?金城哪里会有山谷?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是蚂蚁一样的,在噬咬着她的双腿,很想伸手去挠,但是手被绑住,就连脚都被那些人绑住了,只能像残疾人一样,任由那些小生灵处置。
最让她忍受不了的,还是那些蚂蚁爬进了她的鞋子里,在啃着脚趾头,明明脚趾头是最脏,它们怎么啃的那么香?
“有没有人?”林溪瑶继续喊了两嗓子,回应她的仍然是她的回声。
林溪瑶蜷缩着脚趾头,希望能摆脱那只蚂蚁或者虫子,但是不能。
她忍着眼泪,安慰自己,那些人把她放在这里不管,也有好处。电视都演了,绑匪都喜欢虐待被绑的人,有些还会遭遇,她已经很好,至少完好无整,就是被一些小生灵欺负了。
但是这样的安慰只是一时,因为接下来,她发现除了疼痛,她现在又渴又饿,刚才喊了几嗓子,现在声音都哑了。
她试着动一下身子,绳子绑得太结实,她动不了。她用手摸着地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泥土,好歹也给她一个小石头,哪怕是一线希望,都是希望。
不知道聂少濯能不能找到这儿来?他认识的人那么多,应该可以找到的,她现在要养足精神,好好休息。
她刚闭上眼睛,那些蚂蚁又开始咬她,真的想把她十个脚趾头都啃完吗?林溪瑶想破口大骂,但是那些东西又不是她骂了,就能够停止的。
小时候,她很喜欢拿着一根树枝去逗那些小虫子玩,尤其是蚂蚁,特别喜欢捅他们的窝,把它们搬运的粮食,又推到了很远的地方,让它们做无用功。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上天要代表虫子或者蚂蚁,报复她吗?世上都是一报还一报,很公平。就算是这样,它们能不能咬其他的地方,比如腿?当然如果它们可以帮忙咬绳子,那她一定会好好善待他们。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全身都感觉被人用刀尖割过一般,疼得她动都不敢动。如果坐着等人来救,不是坐着被那些东西咬死!就是活活饿死在这里!
她用手臂感觉到绑着她的东西是不平,有些地方凸起,应该是山柱,这么一来她就可以利用摩擦,把绑着她的粗绳给一点点割掉。
每次那些东西每次咬得重一点,她
就更加用力摩擦着绳子。痛果然是清醒的好药,让她不至于因为饥饿,因为体力不支倒下。
“少濯,都已经第二天了,还没有消息吗?”vidh真心疼他的干女儿,旗袍店没有开张多久,她就一直出状况,不是脚受伤了,就是手受伤了,现在连带着人也消失了。
“很快就有了。”聂少濯沉着脸说道,他已经让田子华调查那个时间段,经过那儿的车子,他们一辆辆排查,刚刚就有了眉目。
看聂少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溪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等找到了,你让她休息几天,不用担心旗袍店。”
聂少濯全副心神都放在手机上,等手机一响,他立马接了起来,“怎么样了?”
“车子停在一个山脚下,或许嫂子是被那些人带上山了。”田子华看着别人送过来的录像带,“我把视频微信给你,你等下看看,我现在通知警局的人去山里找人。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聂少濯拿起车钥匙,只听那头的田子华爆粗,“二少,你都好几天没休息了,你若是出了事,嫂子怎么办。说吧,你在哪,我马上就过去接你!”
聂少濯打开车门的时候,发现了在里面的田子娜,正冲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少濯哥。我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个女的,但是你喜欢,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二少,你别理那个丫头,赶紧在车上睡一觉,到了叫你。”田子华本来不想带上田子娜,可是她非得跟着来,真是拿她没办法。
“谢谢你们,子华,还有子娜。”聂少濯的这句感谢,让田子华和田子娜有点意外,可想而知那个人对聂少濯有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