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叫什么名字,在徐府做什么的?”她重复了一遍问题。
&esp;&esp;“奴婢……奴婢梅红,以前是伺候老夫人的,老夫人病逝后就去伺候大老爷了,这次是大老爷派奴婢来接夫人回家的。”
&esp;&esp;邵芸琅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是徐良美派来接他母亲的人。
&esp;&esp;“进了溪源庵后你都做了什么?是谁让你在厨房的肉里下毒的?”
&esp;&esp;梅红顿时瞪圆了双眼,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了,她颤抖着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esp;&esp;邵芸琅原本只是诈一诈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可比她以前审问的人容易多了。
&esp;&esp;她朝宋七抬抬下巴,“搜一搜她身上,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esp;&esp;宋七点头,刚靠近就听到对方大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啊……救命啊……”
&esp;&esp;宋七忍受不了她的音量,拿帕子堵住她的嘴,小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用刀柄在她身上几个地方摸索一番,找到了一个荷包,一枚玉佩与一个纸包。
&esp;&esp;他感觉不对,将荷包和玉佩递给邵芸琅,自己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纸包,里面躺着一枚手指长短的竹筒。
&esp;&esp;竹筒的一头用布条塞着,另一头有一根细小的管子,造型独特,但宋七见过这种东西。
&esp;&esp;能娶上媳妇就行
&esp;&esp;他神色凝重,摇了摇竹筒,里面是空的,他拔掉布条,凑近了闻一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但是东西包的这么好,里面肯定是装重要东西的。
&esp;&esp;邵芸琅已经查看了那两样东西,玉佩质地不错,但也算不上贵重,荷包里除了一些铜板碎银,竟然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esp;&esp;这面额的银票对于一个小丫鬟来说太多了。
&esp;&esp;“银票哪来的?”邵芸琅拔掉她嘴里的布团,将银票放在她面前。
&esp;&esp;梅红眼神闪烁,低头回答:“是大老爷赏我的,大老爷对我很好的。”
&esp;&esp;“撒谎,徐大老爷都快断气了吧,怎么还会有心情勾搭小丫鬟,而且徐家现在可不是他做主,他能随便拿出五十两银票?”
&esp;&esp;邵芸琅将银票放在鼻尖闻了闻,许多女子都会在荷包里放一些香料,这银票上也沾染了至少两种香料的味道。
&esp;&esp;“茉莉香,我记得你荷包里放着的是桂花香。”
&esp;&esp;梅红缩着脖子不肯承认,只说银票就是她的。
&esp;&esp;邵芸琅问孙小福,“那块肉里的毒查出来了吗?”
&esp;&esp;孙小福点头,“还挺波折,大多数大夫都看不出来,后来还是一个铃医告诉我,说是一种蛇毒,见血封喉,但名字就不知道了。”
&esp;&esp;“蛇毒?”宋七惊呼一声,去取了水灌进竹筒里,然后去隔壁捉了一只鸭子喂它喝水,没多久,那只鸭子就抽搐着倒地死亡了。
&esp;&esp;稀释过的毒尚且如此厉害,可见原来的毒性有多强。
&esp;&esp;他心惊肉跳地看着邵芸琅,难怪长戈要把他派来,居然有人要害这位姑娘。
&esp;&esp;他走过去捏着梅红的下巴,迫使她张口,举着竹筒说:“东西是你的,刚才的事情你也瞧见了,如果再不坦白,这竹筒里剩余的水你就自己喝了吧。”
&esp;&esp;“呜呜……”梅红惊恐地瞪着他,使命摇头,她不要喝,她不想死。
&esp;&esp;宋七松开口,恶狠狠地问:“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esp;&esp;“说,我说!”梅红瘫软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断断续续地说:“是……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给我的,东西是她给我的,让我带进溪源庵,下进……下进肉食。”
&esp;&esp;“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一定会去买肉的?”邵芸琅不解的是这一点,这毒下的太准了。
&esp;&esp;梅红缩着身体,哭着说:“是她教我的,说庵里的师太们肯定不吃肉,让我将竹筒里的东西灌进肉里,我问她里面是什么,她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