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躺在椅子上看到邢夫人那越发有生气的脸蛋,两颊生晕,真正是动人啊。他这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填房夫人貌似也算是可以入眼了。这些日子他为了塑造自己的好形象,那事情可是禁了好久了,咋然见到这不一样的邢夫人,心里也热了。他站了起来,去拉邢夫人的手,“夫人,更衣歇息了。”
过了几日东府那边就传来了上皇的口谕了,让贾珍收拾东西去寺里出家了。
贾珍一听到旨意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脸色青紫的接了信,他又要跑去求见贾母了。只不过没有进荣寿堂的门,就被人拦下了。鸳鸯从堂里出来了,劝道:“大老爷,老祖宗为了这事已经好些日子寝食难安了,现在大事已定,她老人家也无力回天了,无颜再见大老爷了,还请大老爷回府吧。”
“老太太果真如此说?”贾珍绝望的摇晃了身子,见鸳鸯点头了,他才泪流雨下,转身颓然而去。
见他走了,鸳鸯才进了屋子找贾母。
老太太正在喝着参茶,见鸳鸯进来了,叹了口气道:“走了?”
“回老祖宗,珍大老爷已经走了。”
“嗯。”贾母放下了茶杯,然后靠在软枕头上,鸳鸯忙过去给她按摩捶腿。
如今这个结果,贾母倒是不知是好是坏了。那日老大家的媳妇走后,她就自己想了半宿。这珍哥儿走了也未必不是好事,虽然他得那郡主娘娘的喜欢,但是说到底这事情也是个丑事。还不如让蓉儿好好的和郡主处着,到时候夫妻两年纪小,她也好拿捏。
现在倒好了,也不用她在奔波了,老圣人一个口谕下来了,什么都解决了。
贾府上出了这些事情,贾琏是一点也不想管。他们年轻一辈的在前面冲锋陷阵的,这些老家伙还要在背后捅刀子,这下就成全他们,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早上接了忠顺的信件后,他便换了一身打猎的劲装,领着朱奎和林拖出门了。
京郊的山里有个围场,是当今皇帝赏赐给忠顺亲王的。这位王爷身子虽不好,遇上往常舒坦的时候,也会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他骑在高大的白马山,看着远处好久,都没有见到影子。眉头已经开始皱起了。转头看向一边的留夏,“你确定信送到了?”
留夏忙低着头,“回王爷,一早就让人送过去了。”
“那怎么还不来?!”他已经几日未曾见到贾琏了,昨日那上皇的口谕一传到贾府,他就知道事成了,今日一大早就约了贾琏在围场见面,准备乘机邀功。不过迟迟不见人来,他的坏脾气又发作了。
“哼,不来便罢了。”他狠狠的抽了马儿一鞭子。
马儿受力,撒着蹄子狂奔起来。这匹马本就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后面的留夏使了轻功也追不上。
“王爷,王爷。”留夏急的满头大汗。正焦急见,就见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骑着一匹黑马从围场尽头奔来,见到忠顺的情况后,立马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她这下才放下心来,跳到一块空地上站住了。
后面跟来的林拖和朱奎有些摸不着头脑,朱奎看了眼留夏,然后愣愣道:“咱要跟着去不?”
林拖最近被留夏给吸引了,哪里还有心思自己主子的私事,挥了挥手,“要去你去,我在这里陪着夏夏。”
夏夏……留夏回头看了眼林拖,眼神冷的要杀人,“闭嘴!”然后嫌恶般的往旁边一跃,便使着轻功跑了。
林拖见状,忙追了上去,“夏夏,等等我啊。”
围场里,两匹骏马疾驰。黑马紧紧的跟上白马,然后前面的白马自动的减了速度后,黑马身上的劲装男子就一跃而起,越到了白马的背上,将白马上的忠顺围在怀里。
伸手躲过缰绳,重重的一拉,白马才扬着蹄子停了下来。
“刚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忠顺勾起了唇,“贾大人这是担忧本王?”
贾琏暗眸一闪,然后一跃下马,将忠顺一人留在马上。(。pnxs。 ;平南文学网)
“贾琏,你去哪里?”忠顺有些慌,他开始后悔刚刚用那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本……我不是故意的,贾琏。”
贾琏牵着黑马走了过来,眼睛亮藏着笑意,“不是故意什么?”
“……不是故意那般说话。”忠顺脸上有了几分尴尬。
“下马走走吧。”贾琏伸出手去。忠顺见到伸过来的手,脸上一喜,顺着那只手就跳下了马。
两人一人牵着一匹马儿,走在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地上。
走了半会儿,贾琏才低沉的开口,“以后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他刚刚是真有些心慌了。
“嗯。”忠顺抿着唇笑了起来。
“家中的事情解决了?”
“嗯。”贾琏转头看着忠顺,“还是你有办法。”
忠顺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几个跳梁小丑还是好摆布的。我平日里也懒得下手,若不是看你这边,他们多蹦跶几日也行。”
贾琏停住了步子,对着忠顺露出笑容来,如春风拂面,软人心扉。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