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呵呵一笑。
他自问在武道一途上很难再进一步,可白渊就大不相同,未来极有可能成为清河县的大人物,可不能因为酒楼误了练武。
白渊取了个瓷钵将肉汤装好,而后就去了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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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拳就要吃的苦,否则尽快滚犊子。”
张阳在演武场上大声呵斥学徒。
如今的虎威武馆学徒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几乎很难再看到熟悉面孔。
张阳瞥见行色匆匆的白渊。
“白渊!”
听到张阳的呼唤声,白渊停下脚步。
现在他已经成了内院弟子,身份与张阳相同,若是再叫师父,张阳自己都觉得受不起。
他如今的师父已经是薛老头。
“张师兄,有事?”
张阳对着身旁人嘱咐了几句便走到白渊身前。
“听说你开了酒楼,这些不过都是小道,专心练武才是正事,可莫要本末倒置。”
他虽已经不是白渊的师傅,但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说着。
这段时间白渊很少来武馆,大多时候都在酒楼,这难免让他心生担忧。
“师兄,我晓得,我先去师父那里请早。”
“知道就好,去吧。”
张阳摆了摆手,不再多言。
白渊很快来到虎威武馆最深处的小院,这里便是薛老头的住处。
他走进小院时,薛老头正惬意的躺在庭院小树下闭目养神。
“弟子白渊,拜见师父。”
薛老头缓缓睁开眼睛。
内院弟子名义上的都是他的弟子,每日辰时都需来小院里请早,不过他不喜繁文缛节,因此大多时候都是七天请早一次即可。
但像白渊这样半个月都未曾露面的倒是不多。
薛老头轻嗯了一声,冷不丁的开口。
“朱家姓武的那个老匹夫昨儿个上门,被我打发走了,你最近小心些。”
白渊心头咯噔一声。
他没想到朱家还没减轻对他的怀疑,甚至还惊动了朱家唯一的易筋武夫。
“弟子知道了。”
话音未落,薛老头忽然猛地睁开眼睛。
“朱桓当真不是你杀的?”
“不是。”
白渊面不改色,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薛老头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又舒服的闭上眼睛。
他对白渊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自己这弟子是否杀了朱桓他根本不在意,身为武夫哪里有不染血的道理,杀了也就杀了。
关键便在于不能露出破绽。
他年轻时可杀了不少人,其中更是不乏强大家族的人,但他从未给那些人留下找到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