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蒙面人背上趴着另一个黑衣同伙,二人正在疯狂的奔跑,穿梭在树林里,两边的树木在不停的向后倒退。
陆少辰和元宝不在此地,不然就能认出,这二人正是昨夜土地庙密谈之人。
“噗……咳咳……你看一看,有…有没有人跟来?”趴在黑衣人背上的青年男子吐了口血说道。
“没…没有,少主,你可千万撑着点,属下这就送你回永安城。”奔跑的中年男人顾不上擦拭血迹,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不……不能回永安城。咳……永安府衙昨日里没有如约派人前来,想必是有了别的打算,不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临阵脱逃了。如今咱们行动失败,兄弟们都折在那儿了,此时再回永安城不够保险,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是,少主。属下知道绕过竹林五十里有个义庄,平日里鲜有人去,咱们去那过躲一躲。只是少主,您的伤……”
“咳咳……无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如若真是永安倪太守反水,咱们落他手里,他正好邀功。到时你一人更护不住我,反而是城外安全,就去义庄吧!”
“好,少主,那您再忍着点。两腿夹紧,属下要用力了。”
男子说完,腰部用力,瞬间就释放了自我,运动的更快了。
二人奔跑了良久,来到义庄。
此时天色已黑,月亮当空高挂。义庄门口挂着一对白灯笼,大厅里隐隐闪现微弱的烛光。
此时义庄里摆放着十多口薄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拿着抹布,颤巍巍的正在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每一口棺材。
黑衣人背着同伴,随手震断了大门插着的门栓,快步走了进去。
老爷子听见声响,一回头见到有人破门而入,还背着一个人闯了进来,以为是来送死尸的人。
老人家眼神不济,随即眯着眼张望,大声喝问道:“没点规矩吗?瞎模糊眼的乱闯,吓你爷爷我一跳,这是城外哪里又发现了死尸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整的还是零碎的?”
中年黑衣人也不搭理这老头,轻轻放下背上的男子,说道:“少主,完事了,您先歇一歇。”
“咳咳……嗯,你先收拾收拾干净。”
黑衣人点了点头,向着看守义庄的老爷子走了过去。
老头眯着眼说道:“咦?这还没咽气的也提前送来啦?这难道是想趁着还活着的时候挑一口自己满意的棺材?嘿嘿嘿……”
“哼……聒噪。”
黑衣人走到老头跟前,一手刀劈在老头脖颈之上,拎着老头衣襟,随手掀开一块棺材板,将老头扔在棺材里,后又将棺材板盖上。
黑衣人又四处巡视了一下义庄,发现没有别人后,这才回到大厅。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拉下脸上带血的面纱,走到青年男子面前说道:“少主,现在这里安全了。那车队要护送贡品,想必分不出人手再来追踪咱们,您感觉怎么样?”
“咳咳……田重华的断江刀法名不虚传,我正面硬挡了他一记重刃,受了内伤,需要静养。只是这一次怎么就被他有了防备?还没靠近车队,连毒都来不及施展,就折损了七七八八,得亏咱们跑得快!”
“少主,属下保证断然不会是我等泄露了风声,而且今日兄弟们死伤殆尽,除了你我二人,一个活口都没有。可想而知定然不是咱们兄弟泄露了行踪。”
“嗯,我也知道,你们不会。只怕问题还是出在倪太守那里。哼哼……胆小鼠辈,竟然临阵倒戈,等咱们腾出手来,我要他生死两难。”
“少主息怒,只是少主,如今咱们有何打算?”
“哎,明日里你先去抓点治疗内伤的药,我修养几日,等我能走动了以后,咱们先回东海。这一次大意了,原想着劫了贡品回去献给娘亲,哪里曾想到,连个田重华都没能收拾的了,实在是小看他了。”
“少主,属下实在搞不明白一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咳咳……你可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执意要劫这批皇家的贡品?”
“是的,请少主恕属下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