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已经找到了急诊室,剩下的就是他们和医院的事情了。
我也没什么能做了。
我不欠他们什么!
不欠!
不欠吗?
我犹犹豫豫地走着,不那么理直气壮。
“鲁虎,问问土们咋会事儿?”
单勃停下了,她也看到了。
我回过身,“活计,咋会事儿,赶紧喊大夫去啊,在这儿瞎耽误功夫干吗?”
那个半大小子抬起泪眼,“咱爹不美了,回去拿钱儿的人还莫来哩!老叔,你跟大夫说说情吧?咱是莫有‘一包卡’,咱有钱儿啊!他们一会儿都来了!先叫他们给咱爹看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咱爹”,可我不能就这么无所作为地让“咱爹”再死一回啊!
唉,钱包里还有八十多块钱,给他们七十吧!
我要去摸钱包,单勃把我拉住了,凑在我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
我笑了。
让单勃扶着门框站好,我大步走回到护士站。
“大夫呢?”我喊的中气十足。
身后的外科值班室里出来一个白大褂,踢啦着黑布鞋走过来,上下打量打量我,“同志,什么事儿?”
我穿的是那身不错的西装。
盯着她的头皮,我微皱着眉头,“门口怎么有个人在哪儿乱吵吵啊,赶快处理一下!我是XX频道的记者XX,我们正准备找个典型说说医患纠纷的事儿呢!……”
……
回到家门口,我小心地把单勃背进去,“你说,这招管用吗?”
“嘟然了,治病是要花钱,就算病人给不了,损失是国家的。上电视丢人,可丢的是土们自己的。再说,真闹大了,土们领导也饶不了土们。嘶~!”
“好了,好了,啥也别说了,又动着伤口了不是!还是你厉害,你真是我的聪明宝贝儿,真是我的小骗子精香饽饽!”
第二天早上,她的嘴唇消了点儿,虽然还很壮观,但基本上能说话了。脚踝上贴了膏药,也勉强能自己上厕所啥的。
“你昨晚是怎么摔的,没觉的你有多大酒气啊?”
单勃没有接我的话,只拿一面小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嘴唇,“不会留疤吧?”
她急的又想哭。
呵呵,再坚强的姑娘也喜欢臭美啊!
“不~会,绝对不会,放心吧。就是肿了吗,那点儿小擦伤好了以后就啥也没了。你又没缝针!没事儿的。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摔的呀?”
单勃依然看着镜子,也不抬头,“这个,你晚上回来再跟你说吧。”
终于,她把镜子放下了,“老虎,我要是变老了,变丑了,你还要我吗?”
“呵呵,当然不要了!我只搞你,不要你!”
她笑了,“你赶快吃点东西上班吧!”
“中午你自己在家打电话叫外卖!”
到了公司,心里很激动,这回我可是正式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