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说跳就跳?你要不要命了?”阮胥飞怒道,这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他不过是说说而已。
“哪里受伤了?”对于血腥味太过熟悉,就算再黑暗中可见度极低,阮胥飞依旧察觉到了。
萤衣和小黛刚才被千秋从树上跳下来下了个半死,又听说受伤了,急急忙忙过来检查千秋身体。千秋摆摆手道:“刚才被树枝划破了一点皮而已,没有什么事。”
“你……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下次你不要跳树了,直接跳崖去,找个我见不到的地方,省得到时候我又做了你的垫子,一个人摔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摔死好。”阮胥飞没好气地说道,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小郡王不是丢下我不管了吗,那也就只好从树上跳下来了。”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淡淡笑道。
阮胥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了。”她硬生生拽起她的手臂,也不管她到底伤了哪里,走得极快。
千秋也没有挣扎着就跟着他走,步子虽然快,倒是并不凌乱。萤衣和小黛二人在后头赶着,心中依然后怕,小姐一向都爱惜性命得紧,怎么刚才就这么疯了似的?
萤衣看看四周,只剩下黑漆漆一片,心中害怕,这小姐刚才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要是千秋知道她怎么想,一定会告诉她,别想了,她本身就是附身过来的。
其实刚才千秋还真是一下子没有站稳,然后便滑下来了,本想抓住一点什么,然后被树枝划破了手臂,还好阮胥飞接住了她。只是,听见他真的怒气冲冲的话语,千秋忽然觉得,这个人还是有点可靠的啊。
千秋虽然一直话不多,却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此刻他走得极快,但是身后拉着的人却是一言不发地任由他牵着走,阮胥飞心中多半的气是因为千秋刚才说跳就跳,现在一想自己留了她一个人在上面还真是很不厚道的,又有些后悔,停下了脚步。
“刚才我说谎的。”千秋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她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她知道他的气还没有消呢,便又好言道:“不是跳下来的,是滑下来了,裙子穿得有点长。”
萤衣和小黛都是一脸苦笑,阮胥飞只“哼”了一声,心中却是更加后悔,自己不该先下来的,她一个人在上面黑漆漆的,又危险,只是现在若是道歉已经失去了先机,便只剩下沉默了。
回到房内,萤衣和小黛仔细地给千秋的手臂上的划伤上了药物,萤衣心疼道:“小姐总是受伤,哪家小姐有和你一样的啊?”
“你们小姐比较苦命。”千秋半开玩笑地说道。
小黛摇了摇头,心中也有点不满千秋害得她和萤衣那么担心。
第二日英帝那边就拟了旨意,赐婚宗政明珠和司马月。大局已定,就算是明慧公主再不乐意也没有办法了,不过虽然一时间明慧公主没有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很快就能够知道这其中定然有千秋帮手。
千秋精神奕奕地去了明慧公主的院子里,想要同明慧公主和司马月道喜,明慧公主面色极其难看,司马月倒是对千秋难得一见得有了好脸色。
明慧公主紧紧捏着帕子,过了一夜时间早就想明白了那是千秋搞的鬼,现在看千秋,若是能将千秋生吞活剥了,她绝对不会眨一下眼。面对千秋笑容满面地来道喜,只觉得自己就是将脸面放上去给那贱丫头踩,踩完了,还嫌弃你这脸皮太厚,很不过瘾。
“可是议好婚期了?”千秋巴不得荣国公能够热心一点,明天就让两人成亲,让明慧公主能吐一口血。
明慧公主还真的很想要吐血,昨晚上就是一夜没睡,奈何司马月却很是高兴,她简直像将这个女儿塞回肚子里,这还是她的女儿吗?
“圣旨送去了荣国公府,具体的还没有确定。”明慧公主并未答话,倒是司马月说话了。
明慧公主死死看着千秋,道:“昨晚上你去了哪里了?”
司马月听着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只是这会让也想起来了,之前可是听说千秋去了那池子里头,怎么却没有见着她在池子那边?只是这样的结果才好,至于她昨晚上在哪里,她已经不需要关心了。
司马月看千秋,千秋道:“无聊同小郡王下了会儿棋,之后便回了房间歇息了。”
“是吗?孤男寡女的,怎么着就相处一室了?”明慧公主今天的态度似是重新回到了当年去千秋回到晋国公府的时候,且还要更为怨毒一些,至于她的价值,她已经不想再理会。她讨厌的人,只要一一捏死就好了,让她蹦跶了那么多年,果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明慧公主说笑了,怎么会是孤男寡女呢,我的两个婢女都在,我又怎么会做不知廉耻的事情?”
司马月面色一沉,以为这句话却是在说她有些不要脸地闯进宗政明珠入浴的池子里去,只是这样子就能够得到明珠哥哥的话,她觉得值得。
然千秋这句话说的却是明慧公主,眼前的晋国公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