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就算是并不炎热的天气,但是看到一个全身裹在黑布里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也会让人觉得十分诡异。那人怨毒地看着那地方,声音因为刻意改变得低沉沙哑了许多,就让人猜不出其性别。
翠绿色衣衫的男子微微一笑,道:“不过你的愿望大概要落空了,她应该不会死。”
黑衣的人冷哼一声,一手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而此时此刻,一直屏息凝神在树上的飞廉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造型奇特的组合,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到了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原地待命,不论如何,入他的指责所在是看着那个屋子里的千秋,而不是挖掘更多的秘密。
“将聘礼都拿走。”叶惜京落下这么一句,便飞身上马,一牵马绳便扬长而去。何衡依旧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同李元拱了拱手,道:“看来我家世子是做了决定了,老夫多有叨扰,还请贵上海涵。”他说完,便一挥袖子,让王府众人将东西全都撤走,整一个过程,就像是一个闹剧似的。
珍珠公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见千秋出来了,便道:“平安,叶惜京之前那么坚持,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千秋扬了扬被小黛裹成了粽子的手,道:“用了苦肉计。”
珍珠公主一愣,并没有明白千秋的意思,阿依玛在珍珠公主耳边解释了一阵,珍珠公主这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千秋那手,道:“这,这到底是伤得有多重啊,你那遭殃的手哦”
千秋苦笑了一下,话说她的手还真是整日里遭殃。不过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往南承郡王府一趟,也不知道定慧公主那边是怎么样了。
然而刘四却是阻止了千秋进去,只低头告罪。
“他为什么不能见我?”千秋不悦,若是以为她是一个因为他没有做到约定的事情而来怪罪他的女人,那么她之前在他心中的印象还真是让人心寒。
“楚夕姑娘,这药要怎么煎?”一个小丫头声音脆脆的,吸引了千秋的注意。之前有过一面的女人,阮胥飞解释为大夫的楚夕正从里头出来,那人同小丫头交代了一阵,一回头便见着千秋和刘四。
千秋看着她好一会儿,她只瞥了千秋一眼,便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离开了。阮胥飞的负伤并没有惊动多少人,仿佛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说是感染了风寒。
千秋这一次倒是没有硬闯进去,或许就此进去并不是很好的方法,阮胥飞这人的心思,她还没有摸透呢。她坐在花厅里头好一会儿,天色全黑了,也不见得定慧公主回来,孙嬷嬷过来请千秋用饭呢。千秋反复想了一阵,便对孙嬷嬷道:“小郡王呢,他吃了没有?”
“说是没有胃口,又给退回来了。”孙嬷嬷摇了摇头,面上也是笼着忧虑。她是跟着定慧公主从景和宫出来的老嬷嬷了,看着阮胥飞长大,对她来说阮胥飞就像是她的孙子。
“他……还是不想见我吗?”千秋说道,看了阮胥飞所在的方向一眼。
孙嬷嬷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千秋叹了一口气,交代了孙嬷嬷有消息就通知她,便出了南承郡王府,从头到尾,并没有见过阮胥飞。
她上了马车,走得远了。阮胥飞从院子里头出来,虽然面色看着并不大好,可见着也不像是之前千秋听闻得那般可怖。
“她走了?说了什么?”阮胥飞坐下来,将一碗清粥喝了。孙嬷嬷回话道:“县主只说了若是小郡王你想要见她就通知她。”
阮胥飞微微一笑,道:“嗯,如此便好。”他用巾帕擦了擦嘴,姿态惬意。
孙嬷嬷道:“小郡王您为什么不见县主?”
阮胥飞仰首,见着面色困惑的孙嬷嬷,只笑了笑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她内疚了,再也没有比让她内疚更好的方式了。”
孙嬷嬷依旧不大明白,但是她知道,只要是小郡王的吩咐,那便照做就是了。
出了花厅,阮胥飞到了后院,刘四低声道:“那人似是还不太清醒的样子,看来是忘记前事了,只碎碎念着什么,像是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似的。”
“先不管那人,之前抓到的那几个刺客呢?”阮胥飞说着,启动了藏在假山里头的机关,地牢的门就此开启。
入口处黑漆漆一片,刘四点了一根火折子,很快将入口处的烛火给点亮了,二人进入里头,几个看守地牢的人便出来给阮胥飞行礼。
刘四道:“那几个刺客还活着吗?”
其中一人道:“想要自行寻思,不过让阿大将他们的下巴脱臼了,刚拷打了一番,一个个都嘴硬得很。”
“能硬到哪里去,迟早要叫他们将那些东西给吐露出来”刘四说道,一身材壮硕却留着光头的男子走出来嘿嘿笑道:“刘爷放心便是,我阿大别的不行,拷问却是最擅长的,要不然郡王爷留着我做啥子?”
阮胥飞负着手从刘四身后走出来,众人都是一愣,刘四道:“主子要亲自审问一番。”众人了然,一行人便往关押着被活捉的人的房间,总共是三个人,都被绑了双手吊着,并不宽敞的石室中间燃着一盆火焰,左边是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