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重华冷笑起来,道:“你不要说那八九岁的孩童就是千秋?那也太过荒谬了一些,先不说那时候千秋还不过八九岁,更甚者千秋就算是之前被晋国公府逐出了门庭,可身份摆在那里,那时候早已是一个县主的身份,怎么可能自甘堕落与一个ji女混在一处”
君儿掩口,司马重华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要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就算了。”
“八九岁的孩童也是能做很多的事情的,司马大人不妨好好想一想,不管怎么说,端王妃似是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不像是一个孩子吧?从她将自己的亲娘嫁出去开始,还有跟江南一些商业协会的事情,还有碧落斋的事情,那时候那位端王妃也不过才几岁?”
司马重华心头一震,被君儿这么一提醒,似是一直以来千秋所做的事情都不是能够用平常的眼光来理解的一个孩子能够做的事情。还有很早以前的那个预言,之前还有人说千秋是一个妖怪的。
司马重华越想似是越不对劲,道:“你有什么证据?”
“那位官ji的话,还是有证据的,就算是端王妃做得再隐蔽,可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总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的,我们这边也是费心思查了很久的。”
司马重华心道若是那雨铃霖是千秋故意安排在司马诚身边的话,那当时不过十二岁的孩子是打着什么心思呢?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官ji却是意外死在了外头的宅子里,虽然有传闻说是因为当时的康成伯与晋国公抢夺之故,康成伯恼羞成怒将那女人给杀了,可是我们查过当时康成伯虽然有这个想法,却是并未得手。而相对的,为何不能说是因为端王妃达到了目的而要杀人灭口呢?”
“杀人灭口?”司马重华已经不自觉地顺着君儿的想法而想下去,某种意义上却是在不断地靠近真相。司马重华想着当时千秋是完成了什么呢?对了……也正是那之后不久,司马诚的眼睛似是出了一些问题,再之后……
司马重华如此想着,发现很多事情竟是能够对上了。按照当初对于司马诚的态度,她真的可能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此毒手吗?
“是那个女人的话……”是千秋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司马重华吐出一口浊气,想到当年司马诚松口让她回司马家的时候她是如何地倔强决绝,也从来对于司马诚无所顾忌,她有将她当做亲生父亲看待过吗?
司马重华攥紧了拳头,君儿心道他话说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余下的事情并不是他要做的。司马重华忽而快步朝着空明苑而去,那里的灯火并不明亮,因为死了主人的原因,显得有些阴暗。司马重华放慢了脚步,感觉到这里的气氛竟是有些沉重。
而与此同时,阮胥飞正在思考这会儿宗政明珠跟着他的意图,若说是这人想要继续与他谈话的话,是为了什么呢?阮胥飞再看坐在轮椅上的宗政明珠一眼,这人虽然能走但是走路对他来说似是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而他不辞辛苦地跟着他,不可能没有理由。
他要看着他,难道说他要背着他做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的话,是什么事情呢?阮胥飞一边应付这宗政明珠一边想着。
宗政明珠心道这会儿君儿应该已经说完了吧,便对着阮胥飞笑得更为灿烂。阮胥飞忽然觉得宗政明珠有些不对劲,是的,原本的话身边的那位侍者应该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这名孱弱的少爷的,可是这会儿却不在。
阮胥飞暗自恼恨自己竟然忽略了明显的事情,不禁面色沉了下来。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呢。”宗政明珠似是并没有继续要与阮胥飞兜圈子的意思,“我想你也不会一直都想不明白,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而已。”
“他去做什么了?”
“只是去告诉一些不知情的人一些事情而已。”宗政明珠淡淡道。
“什么事情?”阮胥飞问道。
宗政明珠看着阮胥飞,忽然有些感叹地说道:“胥飞,你为何会如此迷恋那个女人呢?你也好,叶惜京也好,似是都被她迷惑了呢。”
这语气让阮胥飞一愣,雪地里宗政明珠的侧脸柔和许多,他坐在轮椅上,身形瘦削,仿佛依旧是那个令人有些同情的少年。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人,不管是宗政明珠,还是叶惜京,在十年前都还在一起饮酒作诗,对弈长谈,而后却是因为之后种种家族利益或者其他,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
“本王从来都不曾让人迷惑过。”阮胥飞坚定道。
宗政明珠抬头,低声笑了起来,每个人似是都会有一种很想要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是声嘶力竭的呐喊,不是暴戾的咆哮,也不是冷嘲热讽,就好像是停下来回味一锅已经冷掉了美味却停留在记忆中的粥而已。
“若不是迷惑,为何会为了她而放走叶惜京呢,那晚上不管怎么说,原本的你,是不可能会犯下这种错误的。就是因为叶惜京走了,才会变成如今这局面吧?我倒是想听一听你的辩解呢。”
阮胥飞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此前很多人或多或少都计较过这个问题,却是从来没有人像是现在的宗政明珠这样问出口。是他一手促成了这样的局面,原本都算计得完美无缺的,叶惜京不可能走得出奉昌,可是他却依旧活着离开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算得还不够,还是没有估算清楚他对她的在意。
若是那个时候不顾千秋,直接让人一拥而上杀了叶惜京的话就不可能失手的。可是他却在那一刻错愕了,然而对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