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千秋的老情人的儿子吧。
千秋明了叶炎的言下之意,只道:“他是原光明王叶臻的嫡孙。”
叶臻?叶惜京?叶炎?尔雅瞬间明白过来,然而那几个名字似是早已湮没在西北茫茫的土地上,毕竟那事情已经发生得太远,谁还关心失败者的下场?
不过光明王到底是反贼,反贼之后原本该是被斩草除根,或者圈禁至死,反正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怎么着叶炎还能光明正大地活动?
要说着事情尔雅不太清楚也无可厚非,毕竟知道这事情的人是少数,当年叶炎被押解进京的时候,叶禄想要保留大皇子一脉,这才斗胆请顺帝留叶炎一条性命,顺帝自然不肯,怎么说西北大光明王府离奉昌太过遥远,要是留他一条性命会养虎为患,他可不想留着威胁自己的将来。
当时千秋说了几句话,请出了蓝于沧,又有叶禄拼命保证死谏,才留下了叶炎一条性命,在叶炎身上做了手脚不可背叛顺帝,便放了他回西北,如此一来可以顺利接收叶臻与叶惜京留下得所有,为帝国强大的壁垒。不过光明王的爵位被夺去了,如今的叶炎不算是皇室宗亲。只是这他的血液里已然留着叶家的血,顺帝也没有让他改姓,自从去年叶炎将西北周边的一些歌小属国都收拾干净之后,顺帝大悦,封了他夜君的名号。在西北之地,夜君之名可是赫赫如雷,果然叶炎也继承了叶臻那善战的血统。
因为有蓝于沧所下得强大禁制,顺帝不用担心叶炎的叛变,用起人来也更为顺心,他手中握有朱雀营的令牌也正是因此。
尔雅这下一比对,其实论出身这人的身份和她差不多啊,而且貌似还牵连着她娘的老情人,尔雅越发觉得这真的是太巧了。
千秋反而比较好奇尔雅怎么会和叶炎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叶炎故意接近尔雅。
叶炎直言道:“我这次上门,便是想要向端王府求亲的。”
千秋一惊,继而笑了起来,道:“你说福生吗?”
叶炎算是知道了千秋口中的福生就是尔雅的,此乃她的小名,点了点头。千秋真是想不到叶炎会看上尔雅,便问道:“我此前可是从来不知道,莫不是福生出门这两年与你在一起?那这样算来福生不可能不知道你了。”
叶炎心道不愧是端王妃,只道:“不,我与她相识,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
千秋更为称奇,她与阮胥飞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而后也经历过诸多波折才确定心意,可不想尔雅与他不过一个多月就到了说亲的程度。千秋瞥向尔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尔雅当即否认道:“我早已拒绝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面上微红,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却也偷偷瞄了叶炎一眼。
千秋不悦地皱眉斥责尔雅道:“你这是什么话,若是不喜欢早早说了清楚,你今日入宫可真想清楚了?”
尔雅肃色,点了点头道:“我和他都说清楚了。”
千秋点头表示满意,不论怎么说她都不太赞成尔雅做太子妃,如此一来倒是随了她的念想。千秋只见着叶炎听到这些不为所动,想来是了解其中曲折,不过尔雅既然豆浆这些对叶炎说了,这二人的关系却是叫她寻味了,也许事情并不是真的如尔雅所说。要是尔雅对他真的厌恶,可不会将他领进端王府。
尔雅忙将阮一世供出来,千秋抬眉让曹巍去将两小子叫过来曹巍领命而去,他刚才听说了这叶炎乃是叶臻之孙可是对大大吃了一惊,接着听到这人乃是来求亲的,求的正是自家郡主就更为惊异了。
阮一生和阮一生听说叶炎此际就在端王府,二人反应天差地别,阮一生是直接吼道:“什么,怎么能放那厮进来?”
而阮一世却是难得微笑点头道:“这人不错。”
阮一生想要揪着弟弟的耳朵问:“不错,你哪里见着不错了?”
阮一世懒得理会这个胡乱发飙的双胞胎哥哥,道:“他信守承诺,自然不错。”
而后曹巍将叶炎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两位公子,阮一生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他忙拉着阮一世道:“竟然是叶惜京的儿子,父王回来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的是不是?”
曹巍嘴角一抽,这两位少爷好像都知道自家王妃八卦嘛。阮一世表示无所谓,虽然叶炎是的身份微微猎奇,但是这并不打紧,只道:“父王哪里是这等小心眼的人,更何况叶惜京早就死了,父王想什么你也不一定能猜出来。”
曹巍暗自点头,还是二公子说得有理,阮胥飞会怎么想没人知道。阮一生问曹巍对叶炎的意见,曹巍暂且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说了叶炎对王妃礼遇有加,似是很是尊崇。
阮一生稍微对那叶炎有些好感,嘴上却还是道:“这人倒是会溜须拍马,知道从母妃那里下手。”
兄弟两人入了花厅,但见厅内气氛和谐,千秋指着二人入座,二人在尔雅手边坐下。阮一生靠得尔雅近,凑近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直接上门了呢?”
尔雅道三言两语将自己在街上碰上叶炎的事情说了一遍,阮一生道:“定是弟弟透露了你的行踪,这人不会是从你一大早出门就跟着吧?”
阮一生收了扇子拱手道:“叶公子,上一次作别还在眼前啊。”
叶炎抿唇淡笑道:“生弟,客气了。”
阮一生但听着这“生弟”都叫上了,有些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家姐姐激将出嫁一番,忙看向千秋,不知道自家母亲是个什么心思。他是知道千秋不想叫尔雅做太子妃的,这如今有人来求亲,又是故人之子,好像最近叶炎又混得不错,大有可能千秋是一副放任的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