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天戈的眼神一点点暗下去,深不见底,透着深重的欲|望。作为女人,夜婴宁对此再熟悉不过,她立即放低身体,以金蝉脱壳的姿势从他怀里挣了出去。
他怀里一空,不免下意识动怒,可一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又禁不住荡漾起丝丝柔情。
这样的温柔乡,旖|旎床,男人怎么能不半边身子都酥掉?!
夜婴宁今晚住的这间套房,名叫“美人醉”,仿照当年王府里女眷们的卧房装修,轻纱幔帐,暗香浮动。
卧床在房间深处,是老式牙床,已经解开了床幔,半遮半掩。
两人身边则有一方酸枝木长形矮榻,铺着厚实的软垫,或坐或躺都极为适宜。
其实从一进门,宠天戈就注意到这方矮榻了,心头不禁蠢蠢欲动。
“今晚,我不走……”
他看着正低头拉紧浴袍系带的夜婴宁,声音一点点低下去,说不尽的暧|昧。
手上动作一顿,夜婴宁抬头,看清宠天戈眼底的渴求,小声哼哼道:“你不走,我走。”
她自然是色厉内荏,这么晚,走,往哪里走?
宠天戈笑而不语,又端起杯喝了一口酒,这次依旧像上次那样,没急着咽下去,一路推搡着,喂到夜婴宁的嘴里去。
她难免步步退却,正中了他的下怀,一直被逼到了矮榻边,宠天戈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压到了软垫上面。
“我都说了今晚不走……”他清清嗓音,背在身后的手绕了过来,掌心里攥着什么,低低嬉笑道:“我还要试试这个呢。”
丝丝凉意,混合花香,沁人心脾。
第五十章
头顶的光全都被身上的男人遮挡住,夜婴宁吃力地眯眼细看,原来,他手心里握着两块冰,还黏着几片玫瑰花瓣儿。
晶莹冰凉中点缀着几抹红艳,看上去格外新鲜娇|嫩。
她有些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他、他什么意思?!
宠天戈更喜欢只做不说,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更愿意用行动去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疯了!别用你脏手碰我……啊!”
她自然挣扎不已,喘|息尖叫,天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他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一手按住她来回踢打的小腿儿,往下一拉,调整好彼此的角度,顺势就将嘴唇贴了过去。
冰,冰冰凉;烫,滚烫烫!
一口气卡在喉咙深处,上不来下不去,夜婴宁只觉得眼前一花,似有白光闪过,接着,她就几乎完全不能再思考了。
“唔……”
她发出无助的哽咽,下意识地将头向上仰去,一头长发还有些微湿,散乱在颈后胸前,发丝随着身体轻微的动作来回摩擦肌肤,像是一条条滑溜溜的小蛇在她周身游走。
他狠狠咂了咂嘴,依旧用沉重的身躯压着夜婴宁,半晌,宠天戈才眨眨眼,吐出一口热气,沙哑着开口道:“我真恨不得爱死你……”
这情话露骨,却真实不做作。
夜婴宁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气,没来由地一阵发虚,悬在半空的两条腿几乎没了知觉。
“刚在酒吧看你脸色恹恹,还以为你这几天被榨干了呢。”
她稍稍侧身,给宠天戈匀出些位置来,这矮榻本就不宽,两个人躺在上面拥挤,却也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