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又补充道:“可惜平时没什么来往,不然还真想会一会他。”
夜婴宁止不住一阵腹诽,你自己就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城府深!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并不敢说出来。
“如果清迟的话是真的,段锐结了婚,她不可能做小三的。”
沉思片刻,夜婴宁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苏清迟一向是宁折不弯。虽然她看起来娇小玲珑,但其实骨子里十分倔强敏感,她最怕别人说她配不上段锐,更怕别人说她攀高枝儿。
“呵,吃饭吃半饱儿,说话也别说满。再说,我还不就是个男小三儿?”
宠天戈嗤之以鼻,显然并不把苏清迟的话放在心上,再说,段锐看中的人,只有他说不要的权利,绝对没有那女人甩了他的可能。
夜婴宁被他的话噎得不轻,张张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十分好玩。
这神情逗笑了宠天戈,他掀起眼皮看向桥对岸,那边的人似乎更多,各色各样古色古香的小酒吧、小茶室和咖啡馆星罗棋布,沿湖而立,以彩灯旗幡招揽游人。
“咱们去那边看看,找找好玩的。”
他一时兴起,抓起夜婴宁的手大步就往前走,却不小心没有留意她脚上穿着高高的高跟鞋。
“啊!”
她被鞋子撑的高高的脚背当即一歪,脚腕顿时扭了一下,钝痛传来,让夜婴宁苦不堪言。
“你就是个扫把星!我只要见到你,好像次次都受伤!”
她气得愤愤,挥起手里的包就用力地砸向宠天戈的后背,难得两人这么悠闲地散着步,这种小情侣似的相处模式,简直是千年一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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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面对夜婴宁的捶打,宠天戈倒也不躲,他确实忽略了女人们脚上大多都踩着一双“恨天高”,走起路来虽然摇曳生姿,美则美矣,可同时也就不可能做到像男人一样大步流星。
“真的扭到了?对不起,我的小姑奶奶。”
宠天戈弯了弯腰,尽量和夜婴宁保持身高上的一致,无奈尴尬地摊摊手。
“废话,脚踝崴了一下,你说是不是真的!”
夜婴宁又气又疼,若不是此刻周围都是过往的行人,她真想抓着宠天戈的衣领,跳起来狠狠抽他丫的几个嘴巴!
她身体一侧扭曲着,弯下腰用手不断轻揉着脚腕,一脸委屈。要不是不想被他耻笑,夜婴宁真想一屁|股坐在路边放声大哭,好缓解连日来的神经紧绷。
怎么能不战战兢兢?夜澜安流|产的事情,虽说暂时被压了下去,但无异于一颗不定时炸弹,连保险栓都没有,说响就能响,把她炸个粉身碎骨!
这些天,夜婴宁足不出户,把整件事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又一遍。
她重生的只是记忆,又不是智商,不过普普通通一个女人,没有金手指,人生中更没有“开挂”两个字。
她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心平气和地去思考,依旧是那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但凡遇到死结,就去想想,这件事一旦发生,究竟谁是利益的既得者。
这样一来,夜婴宁似乎就有了一丝头绪,不再像之前那么茫然。
夜澜安对自己固然有着防备和恨意,更多的则是她在感情世界里的不确定感,再加上林行远的步步诱骗。
只是,如果仅仅是这样,她犯得上用自己的亲生骨血做赌注?!那么高的楼梯,稍有差池,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更深层的原因,夜婴宁不敢再去想,她真的不想把人性揣测得如此丑陋,令人不忍直视。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难以做到独善其身。
你善良,你无害,你平心静气,你耐得住寂寞,你汲汲求索,这些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会对你报以同样的温柔。
夜婴宁不禁勾起嘴唇,痛苦地自嘲,她早该看清命运本就喜欢和渺小的人类开着恶劣的玩笑:叶婴宁贫穷卑微,她又何尝做过什么大逆不道危害他人的事情,可还不是惨死在有钱人的魔掌中?
说理?哪有道理可言?强权即是真理!
宠天戈见夜婴宁许久不开口,只是微微低垂着头,原本揉着脚踝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不由得出声道:“不要揉,不然越揉越肿。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说着,他蹲下来,仔细查看。
夜婴宁挣不过,被宠天戈把鞋脱掉,他托着她的足弓,低头看着她的脚。
柔软的脚心贴着他微热的掌心,隔着一层滑溜溜的薄薄的丝|袜,摸上去又凉又滑,触感很舒服,宠天戈情不自禁地伸手摩挲了几下,这才专心检查着脚踝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