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莫言与甄嬛的对话,景仁宫内上下都知道了甄嬛在甘露寺的悲苦修行经历。
欣贵人和敬妃都偏帮着甄嬛说话,敬妃看她是胧月的生母份上帮着,而欣贵人一向嫉恶如仇。
沈眉庄更是心疼甄嬛,为甄嬛诉苦。
皇上闻之,神色淡淡,未见心疼之色。
这是她自请出宫修行的,该受的苦,难道她不早就预想好了吗?这就是执意要出宫该付的代价。
在下面跪着的安陵容脸色苍白,她真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就跑到甘露寺将人请了过来,还好她还有“证据”。
“皇上,即便如此,臣妾还有一人一物可证实。宝娟,将温大人出诊记录上呈给皇上,以及碎玉轩的宫女好莱可以作证。”
安陵容轻咳了一下嗓子,使自己镇定下来,这场战役还未结束。
甄嬛闻言笑了笑,这好莱她刚回宫时,内务府分给她的奴婢,她从未重用过。
皇上看着宝娟上呈的记录档案,里面确确实实记录了温太医频繁进出碎玉轩,为甄嬛把平安脉的时日。
“宣碎玉轩宫女好莱。”皇后见皇上看着记录,就替皇上宣人证了。
好莱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皇上,奴婢是碎玉轩的洒扫宫女,奴婢亲眼看见莞嫔娘娘与宫中的温大人眉目传情。
温大人在给莞嫔娘娘把脉时手挽手,目光深情地凝望着彼此。”
“皇上,她撒谎,她确实是碎玉轩的洒扫宫女,但莞嫔娘娘根本没重用过她。
她只是碎玉轩洒扫庭除的宫女,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寝室内。”
崔槿汐站了出来再次为甄嬛发言,苏培盛在皇上后头表情无奈,都是为了主子。
皇后见此,又插了一嘴,“这重用不重用单凭莞嫔身边的人,如何证明呢?”
“是啊,皇上,好莱即使是洒扫碎玉轩庭院的宫女,难道不能看到寝殿内的情况了吗?
而且温大人的出诊记录不就证实了一点温太医与莞嫔来往密切吗?”
安陵容见皇后帮着自己说着,这样分量就足够了。
安陵容说完,室内陷入了平静,都在等待皇上的判决。
“温太医与莞嫔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没有私情,朕自是不信。”皇上沉声开口。
安陵容与皇后闻言,内心欣喜,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是不是说明这场战役她们赢了呢!
而甄嬛,温实初,沈眉庄,果郡王闻言脸色剧变,都怕甄嬛和温实初被扣下有染的帽子那可是要被株连的罪证啊!
皇上将档案记录以及罪状纸递给皇后,话锋一转,又开口说,
“但私情也可以是从小长大的情分,朕看在莞嫔从前服侍过朕的份上,温实初,你自请离宫吧!终身不得进宫为官。”
果郡王和甄嬛松了一口气,但沈眉庄脸色却不好了,她想开口替温实初求情,被甄嬛压下了手腕。
安陵容与皇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见得快要得逞了,结果皇上来了一个回马枪,计划算是泡汤了。
“是,微臣自请摘下官帽。”
温实初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只要甄嬛没事,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官帽,跪在地上,给皇上行了拜礼。
“至于说谎的静白,你说如何处置。”皇上看着甄嬛说道。
“皇上,贫尼并未说谎,还请皇上明鉴啊!安嫔娘娘,救救贫尼。”静白跪了下来求情,见皇上没有回应转向了安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