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悄咪咪地对胤祾说:“六哥,你可是我的亲哥啊,到时候帮帮我呗。”想起直郡王的酒量,十阿哥感觉看人都有重影了。
胤祾挑眉,却并不买账,而是说:“你灌了大哥一次,大哥也灌你一次,很公平啊。”一报还一报,多简单又公平的事。
没错,虽然直郡王第一次大婚的时候,十阿哥才四五岁没赶上敬酒,但是直郡王去年娶继福晋,可让他找到了机会,他不知道怎么就上头了,颇为勇敢地上去跟人拼酒,还惊呆了一众兄弟的下巴,虽然最后并没有赢。
“可是两个我的酒量才抵得上一个大哥的酒量,哪里公平了?”十阿哥不理解,也不明白,直郡王那反人类的酒量居然是一个正常人能拥有的。
胤祾无奈摊开了双手,非常遗憾道:“那就没办法了,你自己保重吧,你六嫂和几个侄子可闻不得酒味,我也帮不了你。”
十阿哥哭丧着脸哀求道:“六哥,佛教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你上个月在我小侄子满月,你不是也喝过几杯?”
胤祾很冷酷无情地说:“救不了,走开。”你也知道上次只喝了几杯,为你挡酒那是几杯就能解决的事吗?怕不是计量词用错了,而是几坛酒吧?
太子这时候也出声安慰十阿哥,他这样分析道:“十弟,你仔细想想,能灌你酒的也就只有老大,或者还多个老三,但是老三那点酒量可以忽略不计了,其他成婚了的兄弟都没那闲工夫,至于几个小的,十二弟、十三弟和十四弟再过一个月也要成婚,他们应该不敢招惹你,后面的弟弟还小不到年纪。”
最后,太子又总结了一句,“所以你只要应付老大就足够了。”
虽然太子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十阿哥还是傻里傻气地问了一句,“九哥大婚的时候我还找他喝酒了呢,万一十二弟他们三个有跟我一样的想法怎么办?”
太子和胤祾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十阿哥,沉默了。
你是哪来的自信人家跟你一样地聪明过人呢?
九阿哥刀兄弟也毫不留情,“你放心好了,十二弟最老实本分,十三弟和十四弟也机灵,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醒醒吧,其他兄弟们可不是你这样的憨憨。
十阿哥被伤透了心,他没精打采地蹲在书房的墙角,默默种着蘑菇。
三个无良兄长暗自谴责了自己三秒钟,然后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让他自己好好消化这件事。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最先迎来了十阿哥的婚事。
一如太子所分析的那样,除了直郡王,也没有人出头要拼酒,这倒是让十阿哥松了口气,专注应付起他一个人来。
胤祾与四贝勒坐在一起,两人喝着茶看着热闹,好不悠闲。
知道四贝勒是个闷葫芦,三句话憋不出一个屁来,还是胤祾先扯出了话题,“听说四哥前些日子添丁了,弟弟在这里恭喜四哥了。”
在今年二月,四贝勒的侧福晋李氏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但是也顾忌着裕亲王表面上的孝期,他也没有选择大办,庶子的洗三跟满月,其他兄弟们自然不会前去了,平时差事繁忙,所以也不会特地道喜。
听着胤祾道喜,四贝勒表情没有一丝松动,“也就侧福晋生的一个小子,谈不上什么,六弟又得了三个嫡子才叫喜事。”没想到六弟这样好命,娶福晋晚就不提了,还能娶个既好看又能生的福晋,四年就四子,怎么不让人羡慕。
这数量都是他成婚以后十二年儿子数量的总和了,而且李氏生的弘盼还早夭了,这样一想,竟然觉得李氏这次生了一个儿子也没多少好高兴的。
胤祾也知道四贝勒的话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包含负面情绪,他非常高兴地给四贝勒出主意,“我就觉得应付旁的女人麻烦,四哥你看,我现在就只有福晋一个人,生的自然只有嫡子了,侧福晋生两个也比不上嫡福晋的一个,你说是吧?”
“六弟说的有道理。”没想到四贝勒听了,还真的思考其中的可行性起来。
看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胤祾也适时地闭上了嘴,有些话开个头就行了,聪明人会自动脑补。
不知道拼酒的时候,是不是直郡王看在十阿哥帮忙传话的份上给放了水,所以十阿哥勉强维持住了最后的颜面,他是站着回到了喜房。
三月中旬,纯悫公主和车臣汗部贝子策棱大婚。
三月底,又是和安公主与札萨克图汗部亲王世子詹达固密的婚礼。
因为两位额驸都在京城,所以与两位公主的婚事都定在京城举办,嫁入蒙古的公主,她们的婚事很少有在京城举办的,这次在康熙的示意下,两位公主的婚事规格在原有的基础上都有所提高,所以也极为热闹。
而四月这个月的时间里面,又有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这三位阿哥的婚事,所以康熙特意多留了两位公主和额驸一些日子,也让他们能参加三位阿哥的婚礼。
而之后康熙在胤祾和十阿哥的游说下,又多留了他们一个月,让他们留到自己巡幸塞外的时候再一起同行去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