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还迷糊得没反应,突然多了这么个差事,但也有些受宠若惊。
他自从进入朝堂以来,几乎就在礼部扎了根,做的也是编书的事,赈灾这样的任务从来没轮上过他,今天这事也是奇了怪了。
直郡王心直口快,对着三贝勒阴阳怪气道:“没想到三弟平时一点都不显露山水,除了编书之外,别的什么本事也大着呢。”
三贝勒也不是什么受气包,立刻刺了回去,“也不说本事如何,不过是汗阿玛信任罢了,这也就是收银子的小活计,比不上大哥能力出众,倒是可以去汗阿玛面前争一争赈灾主事人的位置,回头在外面吹嘘的时候也能多一项资本。”
直郡王顿时无言以对,狠狠瞪了三贝勒一眼,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三贝勒也很无语,首先,他觉得自己没有得罪任何人,对每个兄弟都是客客气气的,偏就这愣头青,觉得他对太子更加殷勤,想起来就挑他的事,也不想想,那可是太子啊,态度能不好些吗?
其他人也不像直郡王冲动,就像八贝勒心里也有些想法,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各自散去。
胤祾回到府里后,下人就告知福晋带着四个小阿哥在园子里,寻过去就看见弘景在教三个小的写字,教得也像模像样的,而吉布楚和躺在躺椅上,躲得远远的。
走到吉布楚和身边,胤祾轻声道:“他们三个今天还算乖觉,没有闹你。”
吉布楚和疲惫地摇了摇头,“这四五岁的孩子哪有不闹的,看着明年就要进尚书房读书了,总得先教教,免得挨手板。”
胤祾从没见过哪个阿哥在尚书房挨手板的,他有些疑惑,“阿哥犯错,不都是哈哈珠子替罚吗?哪个教习那么大胆敢打皇子皇孙?”
吉布楚和解释道:“别人是不敢,但如果是汗阿玛呢?汗阿玛偶尔会去尚书房检查阿哥们的课业,前些天五哥家的弘晊没完成课业,被打了十个手板,手都肿了,看着就让人心疼。”
胤祾看了眼弘景四个,觉得吉布楚和未雨绸缪得很对。
“今天在朝会上商量南边旱灾的事情,这几年国库是挣了不少银子,但是花的也不少,上一回四哥去赈灾拿了两百万两,这一回的旱灾大概也需要这个数。”胤祾说起灾情,心里也有些压抑。
吉布楚和很快抓到了重点,“所以国库的银子不够了,汗阿玛想让大家凑对吧?”
胤祾点头,“也是没办法,太子出了三十万,我出二十万,明天一早把银子给三哥送过去,他负责筹集登记。”
“知道了,等会叫崔顺去库房清点一下,不过话说国库没道理只有四百万银子啊?”二十万两银子吉布楚和给的利落,但是对国库的收入还是存了疑心。
国库确实不该是这个样子,就在几年前,胤祾威胁百官还国库银子还是答应通商的时候,陆续有不少人把银子还上了,太子和十阿哥也是那会一起还的。
后来,商队带回来的东西赚了不少钱,很多人固态萌发,又问国库借了银子,但是国库的银子又一直处在富余的情况下,也就没有人深究这个问题,毕竟向来如此。
胤祾这时候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就算银子再多,也不是拿来养老鼠的。
“汗阿玛今天也提起了这个事,想来也是有主意了,从四哥去赈灾开始,我就感觉汗阿玛在酝酿一件大事。”胤祾现在回想了一下,觉得十分有可能是要准备清算某些人了。
吉布楚和对那些贪心不足的人厌恶至极,她不满道:“早说了不能惯着,你们当初还不当一回事,这下没银子了,才明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