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世代经商,积攒下了巨额的财富,早已不缺钱了。
但是这个时代,商人地位低,韩家世代经商,却没有从政的,这就让韩父动了让儿子去参加科考的心思。
韩非诚也遵照父亲的愿望,这些年一直在读书,也顺利的通过了乡试和院试,现在到了会试的阶段。
只是这一路走来,邓简总是压他一头,同窗们都爱讨好邓简,连书院里的夫子们都更看重这个毛头小子。
邓简比他小了足足十岁,又是个没有后台,没有爹娘的孤儿,一个这样出生的人,居然处处压自己一头?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韩父也知道这个情况,这个邓简是儿子的劲敌,之前的乡试和院试,儿子都险些拔得头筹,但都被这个邓简抢走了风头。
会试的竞争更为激烈,过了会试,可就是殿试了,儿子的实力不差,他期望儿子能一举成为状元,光耀韩家的门楣。
这个邓简,就是最大的绊脚石。
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用点儿非常的手段。
陆若灵竖起耳朵继续的听着。
“娘,您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你爹都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会试的主考官和我爹有一些交情,而且那人十分贪财,只要咱们肯出钱,一定能买通他,到时候让他暗中操作,把我和邓简的卷子换一换,我就能顶替邓简的位置了,您就放心吧!”
闻言,韩母没有高兴,反而是蹙着眉头。
“仅仅是这样?你顶替他的成绩就好了?”
“不然呢?”,韩非诚不明所以,“那还能怎么办?这已经是我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行,这个邓简是有些实力在身上的,就算你在会试的时候成功的顶替了他的成绩,但是殿试可是皇上亲自考问的,到时候你就很容易暴露了,这可是个大隐患。”
“啊,这……,娘说的也是,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
韩母警惕的望了望四周,陆若灵赶紧缩回了脑袋,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预感这个妇人接下来说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悄悄将脑袋伸出去,看着两人的动静。
韩母没有发现她,见四周无人,韩母看着儿子,然后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韩非诚登时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得看着韩母。
“您是说……让我……杀了邓简?”
“嘘,小声点儿,这事儿能声张吗?!”
听到这句话,陆若灵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喊出声,她继续听着。
韩母接着说:“这才是你爹的意思,趁现在离会试的时间还早,悄无声息的了结了他!”
“可是……可是这个时候杀了他,不是很引人注目吗?那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出了命案,那会惊动顺天府的。”
韩非诚向来不是个胆大的人,此时听到母亲的话,第一反应是有些担忧。
“那你就想永远被他压一头吗?想想你这些年永远屈居于他之下的屈辱,你咽的下这口气吗?”
韩非诚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这些年他的确很憋屈,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毛头小子压一头,别提心里有多憋屈了。
此时听到母亲的话,他眼睛里有了一股恨意,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