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月娘和马姑娘都有身孕,月娘更是已经显了怀,肚子都挺大了,你这臭小子还不知道收敛些,若是伤到了孩子可怎么办?”
作为过来人,孟玉楼一眼便看出马凌霜和宝贝女儿吴月娘的状态有异常。
不仅猜出了西门羽做过什么,还一下子猜到了西门羽接下来要做什么。
一语道破,让西门羽老脸一红。
“咳咳,岳母大人,不会的,小婿,小婿一定注意!”
说着便仿佛逃走一般窜到门口,生怕被孟玉楼抓住继续念叨怪罪。
但还没来得及跑出门去,背后便传来一声轻喝。
“站住!”
“我正事还没说呢,你这小子跑什么。”
“罢了,你这臭小子只要不怕伤了身子,那也由你,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嗯?
西门羽原本正想溜之大吉,但听到孟玉楼这话,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一拜。
“不知岳母大人要说什么?”
“除了……咳咳,除了这个,但有所命,小婿无所不从。”
这家伙身子难道是铁打的?
孟玉楼闻言,有些惊叹、又似乎有些幽怨地看了西门羽两眼。
无奈摇头道:“唉!”
“要是那老鬼有你一半……算了,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羽儿,我是想问问你,可否找个机会让我们娘们和府里其他的夫人丫鬟,也全都学一点武艺?”
“岳母大人何出此言?”西门羽皱了皱眉,然后恍然道:“哎呦,都是小婿的不是。”
“是小婿无能,让岳母大人和一家老小动辄遭逢危险,颠沛避难。”
“小婿日后定当尽心竭力,让岳母大人和月娘不再……”
化为说完便被孟玉楼摆手打断。
“你不用说这话。”
“现在这世道乱了,莫说一般的平民百姓,就连这清河县里面的大富商宦也难以保全。”
“这两个月里,卖油的张家,做裁缝生意的王家,还有酿酒卖酒的李家,做杂货生意的赵家,还有……唉,我知道的便有十几二十家,不知道的还不知道多少,全都被蒋钱那狗官胡乱找个罪名便查抄了。”
“这么多年的交情,
眼看着一个个一大家子都下了大狱。”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申大户家。只因家里有些钱米,家丁护院又无能,竟被一群饥民冲了进去。仓里的钱米被抢光了不说,还被杀光了全家,听说女眷们被杀之前,还被、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