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照问:“那、那王爷如何解决此事的?”
明云见一怔,拉着祝照往书房方向走,道了句:“本王今日一天都没能离开皇宫,本来与小皇帝谈天下棋也算悠闲,结果下午便有人将此事上报去了乾政厅,不过上报者并未将你那套说辞拿出,只说是从文王府搜出,咬定本王唆使夜旗军偷盗。hongteowd”
祝照惊了,满是不解:“今日那么多人在场,怎么事情上报过去,反而还是由他们胡说?早知当时便不要怕这摆件贵,舍不得!直接丢在潜江镇的客栈里算了!”
明云见瞧她当真气急了,连忙把人搂住哄着:“罢了罢了,从潜江镇开始便有人故意设局,无非是要本王吃亏。”
“那陛下怎么说?文王府又如何了?”祝照问。
明云见道:“小皇帝倒是心善,只提夜旗军偷盗,并未判本王唆使,但还是让本王将夜旗军的调遣权放出。昨夜将作监附近巡逻的几名夜旗军都得经大理寺调查盘问,至于夜旗军嘛……暂且放在青门军之下管理。”
祝照一听青门军,抓着明云见的手不禁收紧,一时噤声了。
明云见朝她看去,抿了抿嘴唇,便是默默不语,两人都知道一切不会这般巧合,但事已至此,明云见既说解决了,便是他已将夜旗军的调遣权放手了。
第77章局势
文王刚回到京都,便失了夜旗军的调遣权,此事在朝中也传了不少风声。
近来几位亲王频频出事,先是贤亲王被罚关在王府内两个月不准出门,后来是赞亲王监工修路却意外致死工部尚书,再是文王莫名冠上教唆手下偷盗太后寿礼,害得夜旗军还得接受大理寺的调查。
短时日内诸事皆起,谁的心中都有怀疑,如此情形究竟对谁有利。
明云见交出夜旗军调遣权这事儿,前几天还没有声张,但是原先守在文王府的夜旗军统统离开,加上将作监根本没有隐瞒,那日带着青门军浩荡入了文王府,后来又有人瞧见青门军统管夜旗军,自然有人私下打听。
赞亲王也是打听这些消息的一个。
因为工部尚书之死,赞亲王也有些时日没有早朝了,修建前往祭祀台道路这事儿,也已经被小皇帝收回,不归他管。在他手上,甚至失了户部的掌管权。
虽说户部是户部尚书说了算,但户部尚书与赞亲王从小一起长大,本就是赞亲王的陪读,如今户部尚书也因为工部尚书之死被降职,小皇帝选的几个暂代户部的人原就不服之前的户部尚书管教,如今就更难将户部收回了。
赞亲王待在府中清静了几日,又想起来施工前明云见给他的建议,心想这会不会是明云见故意给他下的套,可后来打听到明云见刚回京都就失了夜旗军的调遣权,反倒让赞亲王打消了猜忌。
要知夜旗军在明云见的手中已经有十多年之久,从未出过差错,又怎会入将作监的仓库中偷盗太后寿礼,又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
赞亲王踌躇几日,还是派人将明云见叫到了自己府上。
明云见收到了邀请,只是近来他也在为夜旗军之事奔波,故而没有太多时间,六月下旬稍稍闲下来了点儿,明云见就去赞亲王府看赞亲王去了。
明云见到时,赞亲王摆了一桌宴,明云见与赞亲王妃打了照面,又与世子聊了会儿,才坐下陪着赞亲王吃饭。
赞亲王为他倒了杯酒,明云见以手盖住酒杯道:“我不饮酒,等会儿还得再去趟大理寺呢。”
赞亲王见他也是愁眉不展,问道:“怎么?十一弟现在还闲不下来?夜旗军的调遣权你不是早就送出去了吗?”
“但太后寿礼究竟是我盗的,还是将作监信口胡说,此事还没有查清。”明云见不禁苦笑:“三哥也知晓,我手中就只有一个夜旗军使得,若是夜旗军都不归我管了,那我便是真的一无是处了,不管如何,我还是得再争取自证清白的。”
赞亲王笑了笑,自己饮下酒道:“十一弟有无想过,究竟是谁将那瓷器摆件放在文王府的?”
“三哥信不是我盗的?”明云见问。
赞亲王嗤地一声回道:“你盗那玩意儿作甚?若是一盆兰花瓷器摆件,你看着喜欢偷来倒有可能。”
明云见抿嘴不言,似是默认了赞亲王的话,赞亲王又开口:“这些日子我与六弟一般,就待在王府哪儿都没去,小皇帝没说禁我的足,可我就是不愿往外走,每日无事可做,思来想去究竟是谁、有谁想要夺我户部。”
赞亲王放下筷子,也不怎吃饭了,只一个劲儿地喝酒说:“先是六弟遇事,好不容易占了一半的兵部又被人抢了回去,再是我失了户部,恐怕等六弟从府中出来,工部也早已易主了。如今就连你……你这般不争不抢之人,一个不过三千人的夜旗军都有人给你夺走了,你就不觉得奇怪?”
“自然觉得奇怪。”明云见点头:“我在京这么些年一直明哲保身,只求安稳,这些三哥也都知道。若我是贪求名利、权利之人,也不会只守着文王府、守着夜旗军,饶是如此,也躲不过被人陷害。”
“我们仨,可都是小皇帝的叔叔。”赞亲王以筷子点了点明云见的碗边,眉头一皱,试探道:“我就纳了闷儿,怎么他嵘亲王诸事皆顺,一点儿麻烦都落不到他的头上?而我们这边稍出差错,就落得满盘皆输?”
“三哥若要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事。”明云见恍然,随后又皱眉,有些犹豫道:“不、应当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