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瀚哪里见过这样的,彻底不会了。
吴晴继续顺毛,“殿下过来,可是来看我的?”
再抬头,一双杏眼,波光潋滟直直的对上男人的眼,离得太近,赫连瀚哪里见识过这样一拳距离的仰视,腾的烧到耳根,忙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会儿工夫吴晴也想明白了,古代哪里知道什么心形,她手里这捧就是桃形,不知道赫连瀚是想到哪去了。
来吧,咱主打一个就是长嘴了,自己解释。
吴晴把手中的鲜花平替举到赫连瀚面前,很自然地说:“这可是心的形状,表示吴晴心悦殿下呢!我说过要追求殿下,殿下不记得了吗?”
赫连瀚咕咚吞咽口水,两手僵硬地接过小宫女的心悦,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可是,让他先缓缓。
实在有点招架不住。
看着手里一捧鲜红如血的赤诚,赫连瀚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有些突突跳,语气放轻小心的开口:“白院判说少走动。”
“这个啊,是禾翠帮着采回来的,我只是把它们扎好。”吴晴解释,马上追加一句:“原来殿下看着凶,其实是担心我的身体。”
赫连瀚总算有机会,深呼吸两次,让自己冷静下来,也拿回了控场权,哼了一声才道:“是看你不遵医嘱。”
原来这个赫连瀚是个嘴硬心软的,吴晴心中窃喜。
其实赫连瀚自母妃去世后,就一直处于自我怀疑之中,表面冷硬如铁的他极度没有安全感,他相信是自己不好才没人喜欢,例如钱家大姑娘。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女子会如此热烈的喜欢自己。
而这人又对进王府没兴趣,他更加想给这女子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这份热烈真的可以给他温暖。
吴晴见赫连瀚盯着那束枫叶看,忙说:“我现在是伤了,可你别担心,说好要追你,说好有礼物,一天也不会少。信我,等我手好了,一定送殿下更大的惊喜。”
赫连瀚听了,心头被猝不及防的烫到。
有生之年,从未曾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拧着眉头,低声喃喃两个字,“信你?”他不敢。
“当然,信我!”吴晴神色张扬而明媚。“还有个事,殿下既然来了德胜殿了,能住在这边一阵子吗?”
赫连瀚掀起眼皮:“孤男寡女。”
吴晴笑得灿烂,“又没求殿下歇在西风阁,再说这么多人,怎么就孤男寡女了?”
赫连瀚面带不屑:“本王为什么要住这?就为这把叶子?”
“不不不……”吴晴摆手,“我说了,是每天的礼物,只是手好之前不会太精致。”不住在德胜殿,让她上哪去找这个人每天送?住这里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