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聂春鹤直到裴珩庆功宴都摆好才知道这件事,气得连罚数人,整顿了几个月的安靖军。
从此他看不惯裴珩和他麾下的三万镇远军。
在别人管辖的范围内灭了敌军,这件事情是很微妙的。
聂春鹤知晓嘉远关辖内潜入戎军是在裴珩的庆功宴上,那时他的感受莫过于正在邻家吃着席,后来发现这个席面是因为邻家在自己家里抓住了一个贼正庆功呢,而自己家的人连家里面被偷了都还不知道,一群人傻呵呵乐着吃饭。
聂春鹤愤怒。
聂春鹤罚人。
聂春鹤整顿。
聂春鹤头也不回走了,再也没有与裴珩来往。
从此,裴聂之交算是断了。
聂春鹤的安靖军之后也成了治下最严的军队。
苏续了解事情的经过,脸上都露出荒谬之色。
“那就看我们的聂大将军给不给我们这个面子了。”谢云昭笑了,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①
就让聂春鹤治他一回喽,什么仇啊怨啊都烟消云散啦。
信传到聂春鹤的手上不过第二日,他和裴珩有故,和谢云昭却没有,反倒敬佩这个掌管燕云两军的女将军。
聂春鹤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身强体壮雄姿英发。他面目英挺,长眉入鬓,几年前初次在城中露面,便叫城中一众女娘红了脸。
他见到手中这一封信,倒是能想到是些什么内容。
“将军,谢将军有何事?”身旁的许军师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疑问。
“大概是叫我支援吧,北城关和铖运关此次受敌,我嘉远关倒还是安定,支援倒不难……”聂春鹤从信封中取出信件,一目十行,蓦然笑了。
许军师面上疑惑更重,接过他递过来的信纸,看完后也笑开了花,说话都结巴了:“谢将军此计……此计莫不会得罪裴将军?”
聂春鹤哼笑,“得罪他又如何,他怎么不想想他得罪我呢?”
许军师汗颜,这裴珩当初是年少轻狂,有几分傲气。边关五年,当初的傲气也已经消弭,现在稳扎稳打,实在挑不出什么错处。
只是几年前的事情,实在让安靖军丢了大面子,当时陛下并未亲政,垂帘听政的太后问责到嘉远关,安靖军在百姓心中的威严和可信度大打折扣。
如今,说起此事,他是哭笑不得,聂将军仍然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