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起隐隐作痛的手腕,看着简寻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其实我觉得,有时候适当的强势女孩一点也挺可爱的……”
“嘘……”
被两人轮番轰炸,简寻先对顾修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头看向许妙妙:
“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你就成了别人的裤衩,别人放什么屁你都得兜着。”
说完,不顾许妙妙突然大变的脸色,接着看向怔愣的顾修齐,一字一顿:
“你、想、吃、鸡、屎。”
“……”
一套callback的丝滑小连招彻底给两人干沉默后,她便心满意足地坐在桌椅边。
扬着头看向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的易寒声,做好掰手腕的准备姿势,唇角微翘:
“来吧。”
“……”
直到一大一小两只手彻底严丝合缝的交握在一起,易寒声仍恍然未觉事情的严重性。
他只是平静地用寻常姿势,像再普通不过的对手一样与她相对而坐。
不再习惯性地低敛眼睫,不是通过屏幕,没有隔着镜头和取景框。
只是真真切切地,用自已的眼睛与她对视。
能为了拍到一瞬间的极光,在极寒恶劣天气手持十几公斤重的设备一动不动等上二十几个小时也稳如泰山的手,在与她手掌交握的前一刻还在微不可察的颤抖。
可在真正手心贴合视线相交的瞬间,却奇异般的与呼吸一同稳定下来。
易寒声面上一如既往的冷静淡然,没人知道会知道他此刻如临深渊的复杂心情。
明知道即使义无反顾投身于此,摔得粉身碎骨也难有丝毫回音。
可他早在经年之前就被深渊诱惑。
后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