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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一面（第1页）

空中楼阁顶端，羽生龙胆身着墨色和服，慵懒的坐在长椅上。

今天似乎是个混乱的日子，整栋楼各处都出现了情况，中层安保叛乱，底部革命分子伙同帮派进攻，就连他所在的顶楼也有打斗声，从半小时前刺耳的提示消息就没完没了的提醒，唯一和手下通话的老式电话被他抬起听筒扣在桌子上，他不想接到任何人慌乱急促的来电。

没人在意他只是想平静的睡一觉。

他确实很老了，老到只有坐在躺椅上才不会让人察觉他佝偻的背，老到宽松的和服也盖不住枯瘦的四肢，老到整个人像是正在剥落的壁画。谁能想到新日虹的掌权者居然没有安装任何义体，依靠科技和药物维持到现在，他早就应该死去。

羽生龙胆出神的望着玻璃幕墙下的世界，和其他统治者不一样，他眼中本应该充斥着傲慢和不甘，可老人的眼神像是要睡着了，安详的注视前方。

右侧的玻璃墙向上弹开，风涌进来，随着风一起进来的还有一道人影。

这里是整座大厦的顶端，外侧就是狂风奔流的天空，连最擅飞的鸟儿都不敢在外围停留，变化莫测的风会隔断它们复飞的一切机会，更何况是人。

可那人就是进来了，落地时还不忘关上窗户。

“你来了，殉道之人。”

羽生龙胆对这位不速之客并不感到害怕，甚至连惊讶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来人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并端起桌上的清酒全部倒入口中，这种喝法并不适合清酒，来人是先看杯子再喝的，但是他还是沿用他以前喝烈酒的方式。

“你知道人类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是欺诈”

羽生龙胆自问自答。

“欺诈者最擅长的往往是欺骗自己，我和你，都是无用之人。”

羽生龙胆似乎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住，一只迷路的云雀正逆着气流飞翔，它挥动灰褐色的翅膀挣扎，舞动，直至跌落。

“住手，龙庭，我以大家主的身份命令你。”

龙庭右卫门握紧高高抬起的刀刃，叫住他的不是什么大家主，但确实是他的家主之一，思忖片刻他放下刀。

“恕我直言，您现在还不是”

“我早晚会是，我不会留下抗命的人。”

大小姐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警告了龙庭右卫门。

羽生琉璃从木质旋梯上走下，她身穿华丽的绸缎羽织，银发盘起用樱花发簪束住，光着脚，踏在流落着血的阶梯上发出吧嗒的轻响。

“琉璃”

k盯着她呢喃，但少年似乎有些不敢相认。

龙庭右卫门撇了k一眼，继续说：

“大家主让我杀死他，他的命令不会轻易下达，更不会改变。”

“那我现在给你一条命令，放下你的刀。”

“明白”

龙庭右卫门答应的太过爽快，当羽生琉璃发现他想要钻空子时已经太迟。

他确实丢掉了刀，可是手臂中的发射装置弹出，对准了少年的心脏，这时k正傻傻的看着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