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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28（第3页）

“我警告过你了”

羽生龙胆亮出腰间那柄本应该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名刀，刀柄的鲨鱼皮花纹错落有致。

“在这里开打，我们都活不了。”

西泽沿着广告牌缝隙指向下方，他们在一处废弃的天桥内，下方是纵横连接的车道和高低起伏的楼房，这地段早已废弃，听不见汽车鸣笛和人声，西泽一方的入口也被垃圾堆封死。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必死无疑。”

羽生龙胆握住刀鞘。

阴冷的穿堂风流过缝隙，刺耳的声音仿佛将天桥变成了一辆正在高速运行的列车。

羽生龙胆猛然震击刀鞘，手中的名刀弹射出去，直冲西泽的方向，而他本人比刀刃更快，眼睛紧盯西泽的喉咙。

西泽转身将大衣撇向冲刺的羽生龙胆，拿出腰间的两把手枪，进行交叉扇面点射。

大衣只是遮掩，他的目标是金属广告盘和顶墙，西泽是阿尔法小队中的射击天才，他创下的最高记录是在训练场十五连击毫无偏差命中同一个准心，那是一个手枪枪匣的全部载弹量，而他在大学中主修的是空气动力学和物理学，他可以通过计算完全控制子弹的弹射曲线。

蝎式手枪在他的手中不停喷吐火舌，所有弹射的子弹在他的计算下汇聚到一点，对中心者形成一道撕裂空气的弹道网，那是羽生龙胆即将冲刺到的方向，即便再快的刀也不可能挡下身后的子弹。

刀刃斩破大衣，在极速的刃口下厚重的呢子如同飘带一样散开，羽生龙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挥动名刀，画面居然会伴随他的身体在挥刀的位置停滞，好像时间在那一刻定格，他像个老式放映机一样留下一道道画面，刀刃精准劈开每一个飞向他心脏的子弹。

斩出最后一刀后，所有残影汇聚。

天桥内发生剧烈的爆炸，子弹的断片由于摩擦或熔化或碎成粉末，而这些子弹全部碎裂只用了一秒不到，银色的蒸汽在隧道崩散，像是高温蒸馏的水银在通道里炸开。

羽生龙胆没有停下脚步，水平的居合斩向西泽，在这场决斗中，任何分神和犹豫都会送出生命，西泽当然知道，他跪身滑行，错银的刀身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西泽在第一时间拉下了闪光弹的引信，当他们交换位置后，震耳的声响和白光灌满通道。

羽生龙胆放下手时，西泽已经从对面的圆洞跃下，圆洞边缘的金属还是熔岩般的红色，他用爆破线炸开了一个圆形缺口。

缺口是为西泽量身定制的，作为特工他能将骨骼缩进身体一部分，这个宽度羽生龙胆出不去。

西泽在天桥底部纵身打开翼行服，同时扔掉了右手的起爆器。

“嘭”

爆炸声瞬时响起，本就摇摇欲坠的天桥两侧像是被撕烂的肌肉筋膜一样扯断，钢筋连同金属挡板一起掉落。

一道人影悬在日轮上，投下的阴影将西泽覆盖。

西泽不认为这样会解决他，他只是想暂时逼退羽生龙胆，但是他没想到那家伙强到这种程度。

羽生龙胆踏着下落的挡板向西泽的方向跳跃，在爆炸前一刻他用刀斩断了整个天桥后跃向高空，受到冲击而加速下落的碎片反而成了他的垫脚石。

他像只俯身掠视的隼一样，下落速度完全超越了翼行服。

西泽一直在等这一刻，他身为阿尔法小队的王牌，从来没有觉的任何人是无法杀死的，无论是藏在地下安全堡垒的目标还是飞在万米高空的敌人。

只要是人，就会漏出破绽。

西泽翻身面朝羽生龙胆，他双臂张开，眼神仿佛已经认定了对方的结局。

四周楼房的玻璃破碎，六十二台制导机枪同时向目标开火。

“这是我精心为你布置的葬身地，羽生龙胆，到此结束了。”

他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斩断子弹，但是西泽为他准备了时长一小时的持续射击，在无处借力的空中，他就像只扑入网的飞鸟，只要他进入瞬的斩击，就会被子弹形成的网牢牢包裹直至体力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