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彧越想越高兴,捞起肖楚楚的手握在掌心,极力游说:“后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以前是肖楚楚想得太天真,以为照顾好心心就够了,但现在,她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和覃慕峋之间横着的不仅仅是一道鸿沟,而是东非大裂谷,想要跨越,谈何容易。
相爱容易,相处难,更何况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等他。
肖楚楚深深的看了魏铭彧一眼,抽回手,默默往回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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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蒋漫柔离开家,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公园的早晨都是老年人和小孩子的天地,她漫步在一排排郁郁葱葱的银杏树下,踩着草地沙沙的响。
她每天早上都会来公园散步,走走停停,呼吸新鲜空气,对孩子好,对她也好。
走了一会儿,有些累,便找了个无人的长椅坐下休息。
她刚坐下,突然来了一个人,戴着棒球帽,紧挨着她落座。
蒋漫柔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拉开与身边那人的距离。
她抬眼望着高大的银杏树,心里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吃到新鲜的银杏果了,也许是怀孕了比较嘴馋,蒋漫柔最近想得最多的就是吃的事。
“最近还好吗?”身侧的人突然开口,吓了蒋漫柔一跳。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
“你……你……”她极力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将声音压到最低:“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
卢敬宣说得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来看望蒋漫柔的路途有多么艰辛,他本已经到了新疆,在那边安定下来,但最终不能克制自己的思念,辗转回到滨城,途中遇到泥石流,遇到塌方,险些见不到蒋漫柔。
他比过去黑了,连手部的皮肤也粗糙不堪,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曾经坐拥百亿家产,而现在,他甚至买不起一件像样的衣服。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回来干什么,我之前就告诉你别再联系我,更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也应该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新疆广袤的天地给予了很多人重新开始的机会,在蒋漫柔看来,卢敬宣就该一辈子待在新疆,永远别再回来。
“看来你确实不想看到我。”卢敬宣失望的神情摆在了脸上,他缓缓伸出手,抚摸蒋漫柔高耸的腹部:“是儿子吗?”
蒋漫柔不悦的推开卢敬宣的手:“双胞胎,都是儿子,你别抱有幻想,不是你的!”
“是吗?”虽然只触摸了那一下,但卢敬宣明显感觉到孩子在踢动,那种奇妙的感觉留在了他的手心,使他激动万分。
“当然,我和慕峋会一起将孩子抚养长大,慕峋才是孩子的爸爸,我们一家人也该团聚了。”蒋漫柔信心满满,只要覃慕峋在意孩子,早晚会回到她的身边,肖楚楚什么也没有,凭什么拴住覃慕峋的心。
“这么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现在过得很好!”卢敬宣凝视蒋漫柔,被她脸上的幸福感刺痛,就因为做了一个噩梦,他不远万里回到滨城确定她的安危,结果,却是来见证她的幸福。
“你快走吧,趁没人发现。”蒋漫柔说完便起身,托着肚子往家走。
卢敬宣跟上去,走在她身侧说:“别墅的衣柜里有一样东西,你替我好好保管。”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将疑问留给了蒋漫柔。
什么东西?
蒋漫柔满腹的疑问,立刻打车前往别墅,将别墅的衣柜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陌生的东西。
她仍然不死心,将衣柜里的衣服统统拿出来,对着空衣柜敲敲打打,也许有暗格也说不定。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取出抽屉,看到衣柜的背板上贴了个信封,薄薄的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