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书房,姜屿到时,一干人等已经来到。
姜屿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知府大人,竟莫名的想起了在野林里遇见的胖子,这身材这脸蛋简直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正当研究着大人的外貌时,当事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姜屿,你说已经查到了害死白少夫人的凶手,不知是谁呀?”
“是,大人。”收回思绪,姜屿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姜姑娘,你当真查到了害死我夫人的凶手?那人是谁?他为何要害死我的夫人?”白少爷急切问道。
“白少爷不如亲自问问沈小姐,为何要杀害白少夫人?”此话一出,在场人顿时诧异四起。
沈小姐短暂的诧异后便恢复了常色,疑惑问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要栽赃陷害于我?”
“凶手将少夫人勒死后挂在树上,意图伪装成自缢,之后树枝断裂,尸体掉入河中,这才导致尸体多日后才被发现。
凶手自认为很高明,可是对于我们仵作来说,这手法极其拙劣。”姜屿对上沈娇的视线,眼神瞬间变得一片冷漠,“死者脖颈处有两条勒痕,一处褐色,一处黑紫色,从两条痕迹走向可以看出,黑紫色的勒痕才是勒死死者的痕迹。”
“那也不能证明是我勒死了她?”沈娇辩驳道。
“你还记得这个吗?”姜屿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沈少爷别院的钥匙。”
姜屿故意放慢了语速,果然,两人的神色闪过几分惊慌。
“白少爷!”姜屿忽然将视线对准他,“其实你早就知道少夫人心有所属,对吗?”
白少爷先是面露几分惊讶,随之又变成了哀叹,“是,我一直都知道她与沈源青梅竹马,是我横插一脚拆散了他们,可我以为只要我付出真心就会感动她,可到最后,她的心中也没有分毫我的位置。
从两个月前起,她对我越发的冷淡,我们甚至开始分房睡,刚开始,我以为是由于我早出晚归的原因,有一日,我二人大吵一架,她说她心里从未忘记过沈源,于是,第二日,我就写下了休书,可是我舍不得,想着即使她不爱我,我每日能看到她也好,就这样一直拖着……”
“两个月前,也是从那时候,沈少爷便和少夫人开始私下约会,而别院就是你们幽会之地。”姜屿冷声道。
白少爷面色苍白,难以置信的看向沈源,“你们……”
姜屿的视线落在了沈娇的身上,“半个月前,沈小姐得知了此事,一位是自己的兄长,一位是自己的好友,你的内心很纠结,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可是你所信奉的圣经中告诉你,女子应当贞洁、守德,你越发看不惯二人的做法,于是那日,你以你兄长的名义约少夫人到别院见面,在她没有提防的情况下,拿绳子勒死她,墙上还有她挣扎时留下的指印。
更重要的是,那草绳的表面粗糙,若是用力很容易割伤手部,沈小姐手上的伤就是这样造成的吧!”
众人的视线顿时聚焦在她的双手,若不细看还真注意不到她那两只被长袖遮盖的双手上缠着白色的布条。
“沈小姐,你可敢取下手上的纱布,让我们看看你手上的伤痕?”
见她不动,老九上前厉声道:“沈小姐,请你配合!”
“没错,是我杀了她。”沈娇平静道,“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杀她的目的?”
“那日我去沈府,看到你房内,不仅书架上,甚至连枕边都放着圣经,想来,它对你极其重要。我曾看过其中内容,其内容甚是洗脑,若是长时间阅读,定会受其影响,朝廷严禁……”
“你懂什么!”姜屿的话还没说完,沈娇突然朝她斥吼一声,萧墨见状迅速将她往身后一扯护在自己身后。
老九也随即上前按住沈娇的手臂,但她却像是着魔了一样,大吼着,“那个女人该死,她都已经成婚了,还整日跟我兄长狗混,兄长也该死,明知她已成婚,却还整日惦记着她,该死,都该死……”
“把人带下去,听候发落!”知府大人喝令道。
“大人,我小妹是受那圣经迷惑才做出这等事,还请大人饶命啊!”沈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白少爷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气愤道:“沈源,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你,清儿就不会死,你还我清儿……”
“哎?”姜屿本还想上前劝说一二,却被萧墨强拽了出去,“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