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郡主买了院子。”易方此话一出,姜屿立马谨慎地坐直了身子,易方见状,出声解释道:“属下下午来过,见郡主未归就去寻您,偶然碰到您与伢子的交易。”
“骗鬼呢你。”姜屿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谎言。
易方也没在辩解,再次出声道:“郡主新得了院子肯定需要人打理,若是郡主信得过,明日属下便送人过去。”
姜屿看向他,冷笑道:“我不同意也没用吧,就凭你家主子那手段,随便往哪个府上安插个眼线绰绰有余吧!”
易方垂首不语,在姜屿眼中便是默认。
眼下也是用人之时,何况又不用花钱,能省一笔是一笔,姜屿心中盘算了一会,点头道:“我同意了。”
“明日自会有人将人送到新院子去。”
“最好给我两个武功高一点的,机灵一点的,千万别像你似的。”听到被嫌弃,易方抬眸看向她,姜屿却理直气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都像你似的天生傲骨,我管得了他们吗?”
易方有些疑惑同样的话,为何现在听着舒服了几分。
“你跟他们说一声,我下学就过去。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还有一事。”易方不慌不忙道:“我家主子与麓山学院的齐先生有些来往,郡主在书院若遇到什么事尽管去找齐先生。”
“你们家主子社交倒是挺厉害。”姜屿不咸不淡道。
“郡主多多了解主子后会发现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冷酷无情。”
姜屿连忙拒绝道:“算了,生命可贵!”
易方不再开口躬身告退,见他离开,姜屿长舒了口气,看着面前的食盒,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画面,‘回到江陵若还是这般不自爱,后果自负!’
他竟然主动吻了她,为什么?他对自己有意思?姜屿急忙用手按住慌乱的心,是因为他像言?,所以才会对他有异样的感觉,她已决定对过去释怀,今后更要避免再见他,以免再沉浸在过去中无法自拔。
“和过去说再见,和过去说再见!和……”姜屿正在给自己洗脑,云初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吓得叫了一声,结果这叫声又反过来把云初吓了一跳。
“郡主,您怎么了?”
“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姜屿喝了口水顺顺气。
云初紧忙道:“奴婢吓着郡主,还请郡主责罚。”
“快起来,我又没怪你,也是我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姜屿放下茶盏起身朝桌案走去,忽然想到桌上的食盒,于是转身道:“云初,那点心你留下一层,另外一层送到大夫人那里,一层送到文景少爷院里,就说是哥哥让人捎过来的。”
云初上前打开食盒,惊讶道:“郡主,这都是您爱吃的……”
“大夫说我最近不能吃甜食,快送去吧!”
“是!”她天天跟着自家郡主,何时去瞧得大夫,她怎么不知道,见她已在桌案前坐下,她也不再多说拎着食盒出去了。
姜屿拿起笔在账簿上记下今日的开销,十万两银子虽不是少数,但她的计划真若实施起来,这十万两也撑不了多久,这花出去的银子有去有回,计划才等持续下去。
想让这银子有去有回,那就得想法挣钱,虽然绑架能来块钱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风险极高,她的本职工作是法医,但当仵作也挣不了几个钱,何况她还是个编外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