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你个没良心的,雪儿失踪五年了,你都无动于衷,你女儿天天晚上哭着找妈妈眼泪都干了,现在这是干什么,带别的女人进门代替雪儿的位置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把孩子还给我!”
“干什么呀,妈!”
在明确得知,自己不是韩暮雪之后,凌母忽然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叶凝雨充满敌意。
连带着凌子越也恨上了。
“只要有我在一天,这个家就女主人就是雪儿。”
“妈,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老陈,关门!!”
“我说话没人听是吗?关门!!”
凌家毕竟还是凌母说了算了,陈叔不敢多耽搁,带着一众人跟着亦步亦趋进了门,无情地关上大门,最后也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还站在凌家老宅中庭的叶凌二人。
“凌总,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凌子越有些挫败地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面对着那两扇黑洞洞的大门,幽幽地叹了口气,并不搭话。
叶凝雨并不敢动,只能站着陪着。
月渐西沉。
晚风渐起。
瑟瑟的晚风夹杂着簌簌的衣料摩擦的动静,在静谧的夜晚,尤为清晰。
叶凝雨微微侧头,果真,身旁那个百日里身姿挺拔,不可一世的男人,很是落寞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来,抽出一支,细细的,叼在嘴边,刀削斧刻的下巴,在月光下,显现出优美的弧度,修长的食指夹着烟中段,嚓地点燃一根,烟雾弥漫,倏然腾空在他身前的空气里,叶凝雨觉得,那里也许是漂浮着一个无处安放的孤独灵魂。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能够开解眼前这个落寞的男人。
这一刻她甚至从心底涌出一股巨大的悲伤跟怜惜来,这样的感情如同汪洋大海,将她的理智淹没。
紧接着,她做出了自己都未曾想到的举动。
黑暗里,只有忽明忽暗的那一点燃烧的烟头,能辨认位置,她却伸手夺过,将那只刚才还在男人嘴边吞吐的半根残烟,熟练地拿在自己手里,细细品了一口,深呼吸,闭上迷离的双眼,再微微张开红唇,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凌子越看着这个漂亮的烟圈儿慢慢升腾到半空,在月光下又很快消散,虚无缥缈。
一时之间,有些惊讶于她熟练的抽烟动作。
“你会抽烟?”
他并没有很反感女人这一行为。
“在老寨的女人,没有不会抽烟的。”
她随口答了一句,继续吞云吐雾。